真铁想起白泽的话,脱口说:“难不成,师父和她是发小?”
安逸轻叹一声:“发小?算吧,你也应该猜到,我本就是云家的人。”
真铁猜到他是云家的人,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承认了,连忙说:“师父的往事,徒儿不敢知晓。”
安逸笑了笑说:“真铁,我行事从来都是任性妄为,隐藏身份一事也只是图个清净,你不必惊慌。
况且,千秋雪已经猜到我的身份,而且用传音符大体锁定了我的所在,不消一刻就会赶来,我也只好与她见一面。”
真铁慌忙跪倒:“都怪徒儿大意,暴露了您的行踪。”
安逸将他扶起:“这怎么能怪你?数月前我俩就有过偶遇,那时她就已经怀疑我的身份,只因我二人自小以来,相处时间太长,瞒也瞒不过去的。”
真铁低头不语,安逸忽然噤声,在身前急速幻化出小小的传送阵,将真铁传送出去。恰在此时,千秋雪已然穿墙而过,冷冷地看着安逸。
安逸直视千秋雪,眼中看不出任何情感,就如一汪碧水深湖,连个小小的涟漪都看不到。
千秋雪终于耐不住,冷冷地问:“你知道我要来?”
安逸木然点头:“我自然知道你的脾性,因此我也没想要躲你。”
千秋雪猛然甩袖,淡绿色长袖飒然大响,厉声说:“你已经躲了我二十年了,刚才是放屁吗?”
安逸摇摇头:“你都已经是一介门主了,宗师级的近身境界,这些个污言秽语就不要再说了。”
千秋雪细眉一竖,大声说:“你就是放屁!放屁!放屁!我就骂你了,怎么了!”
安逸叹口气,两手一摊,无奈地说:“那也只好随你了,想不到二十年不见,除了风韵更胜从前,其他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