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江湖十八门要服从朝廷调度,不可拥武自重,保持江湖跟朝廷的平衡,保持天下的安定!”
“此后两年演武学堂大大修缮,于去年正式完工,今年入秋演武学堂便要开学了。”
“武圣人出山入演武学堂的消息,在江湖上都已经传疯了。”
“再加上还有十八门的绝顶任教,要去演武学堂的人数不胜数。”
“场面不亚于五年一次的封山论剑。”
姜斩顿了一顿,打量了一下李震北和司南竹,继续说道:
“如今江湖上不胫而走的还有个小道消息:”
“说当今圣上当年入宫勤王接位没有真的拿到传国玉玺,跟随着幽帝的玲珑千机匣也一起没有找到。”
“这两样东西你们当时跟圣上入内宫的时候可曾见过呀?”
司南竹盯着姜斩,略带威胁的反问: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帝王家的秘密你姜斩也要打听,就不怕脑袋搬家?”
姜斩立马挥手打笑道:
“别别别,不打听不打听!我就随口一问,我跟震北军中过命交情,他知道我的,我是个武痴加酒鬼,没那些鬼心思”
随即话锋一转,话语中饱含深意:
“只是我提醒你们一下,江湖上前段时间传闻,都说是你李震北和司南竹,带着传国玉玺跟玲珑千机匣逃走了!寻你们的人可很多呢。”
李震北一拍石桌,勃然大怒:
“一派胡言!我夫妇只求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要那劳什子玉玺跟千机匣做甚......”
姜斩见状,耐心解释:
“武圣人岐山隐居十几年,这次武圣人答应出山入演武学堂,也是为了你们啊。”
“天下谁人不知你李震北是武圣人的徒弟,谁会在这个时候触武圣人霉头寻你们一家麻烦。”
“而且十八门武学归一学堂,诱惑力要远大于千机匣跟玉玺了。武圣人这是在为你们争取安静的田园时光啊。”
姜斩说完看了一眼李震北司南竹的神情,继续劝解:
“圣上要你儿入京进演武学堂,拿你儿做人质担保也好,借机敲打你们也罢,这都是圣意”
“起码进演武学堂做武圣人的学生,如若天赋异禀能摸到某一门绝顶的边,此生也算无虞了!”
“人嘛!各有各的命数,这就是你家风儿的命数。”
姜斩说完给李震北碗里又倒满了酒。
司南竹说罢眼角泛红已然有些忧伤:
“风儿天性善良,朝堂争斗,江湖流血杀伐,风儿哪里经受的了啊,我真不想我们风儿再跟我们一样,过上打打杀杀的一生。”
姜斩用手指沾着酒水在桌子上画了个箭头,指向了内屋,暗示说道:
“圣意难违,如若不从,接管的就是修罗堂的人了!那个时候的结果一定没有比现在会更好。”
李震北司南竹二人心领神会,侧目望去,只见李惜柔跟李未风二人均被人制住。
正是屋内拿子午鸳鸯钺和鬼王夺命钩的两个黑衣人,屋顶还有三名弓手!伏在暗处。
姜斩甩了甩手指的酒水,给李震北夫妇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现在懂了吧,修罗堂会自己行事,不必请示,他们到时候会架着你儿子女儿,逼你弃械就范。”
“而我就要从特使变行刑官,取下你二人首级回去交差。”
“丁典会带着戟门骑兵放火烧光整个村子。这一切就会尘埃落定。”
“武圣人如若要替你报仇,圣上只需要在这群人中间丢一个修罗堂的替死鬼出来。”
“武圣人如若再要发难,那便是造反的罪名,最终拼个鱼死网破。”
“让你家风儿入学堂进铁卫,是权衡利弊,让各方满意的的最好选择。”
“震北,三娘!从了吧,我不想与你们动干戈。”
“风儿入京我也会一直帮忙照顾的。会如同己出一般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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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斩说完起身,恭敬拱手行礼。
李震北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一掀衣带,跪在地上大声喊道:
“时也命也,时也命也!是我对不起我家风儿!”
“臣龙字营李震北,谨遵圣命,吾皇万岁!”
“震北......”
司南竹已经满眼泪珠,喊了一声,
随后也无奈的缓缓跪了下来喊道:
“臣神机营司南竹,谨遵圣命,吾皇万岁!”
姜斩连忙扶起二人:
“震北,三娘,委屈了!明日我过来接风儿启程入京,路上我会照顾好他的。”
此时,内屋的黑衣人和屋顶的弓手早已没了踪影,李未风的穴道也被解开。
李未风跟李惜柔满眼含泪呆呆的站着,大喊了一声:
“爹!娘!”便纷纷扑向屋外的李震北夫妇。
一家人抱作一团。
姜斩如释重负,叹了口气,拾起桌上的双刀和腕带,走出了院门外。
用手打了个响指,那个蒙眼少女便从树后出现,跟着姜斩一同离去了。
李惜柔在司南竹怀里哭的最甚:
“娘,她们是不是要把哥哥抓走......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傻丫头,你哥哥是去找太师父学艺去了,学成就会回来了!”
司南竹抽泣了一下鼻子抚摸着惜柔的头轻轻安抚。
“爹,娘!没事的,我可以去学堂的。”
“等我学成演武学堂里面的武艺,回来保护你们,就没人敢再欺负我们了。”
“不用伤心的,我也可以自己活的好好的。”
李未风眼含泪花。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知道了父母背负着很大的秘密,必须自己去帮忙分担!
李震北强忍热泪抚着李未风的头说道:
“风儿,是爹娘对不住你!本想给你一个安安稳稳的田园生活,娶妻生子,没想到还是把你卷入到这场江湖风波里了。”
李未风开朗的笑了起来,眼中的泪珠打转,透过月光,眼神显的更加清澈透亮:
“这些年跟你们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爹!娘,没事的。”
“刀山火海我也愿意替你们去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