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谦墨往衣领里闻了闻,是于股淡淡的问道,“祖父,这不是我的,孙儿没去那些地方。”
颜云洲瞥了一眼慌张的孙子,“老夫知晓,不然你以为,你的腿还能稳稳当当的行走吗?”
颜云洲还是相信自己的大孙子的,从小就带在身边,大郎是什么品行,他是最清楚的。
可以说颜谦墨资质平庸,对官场上并不敏感,但不能说他品行不端。
颜谦墨听到祖父这平平淡淡的话语中,字眼是如此的不近人情,就这酒的后劲,后背直冒冷汗。
祖父的手段与大公无私,在事务处理上的六亲不认,颜谦墨是知晓的。
早年祖父惩治偷奸耍滑,花天酒地,不思进取的颜家族人的事迹,颜谦墨作为嫡长孙,还是知晓的。
在颜谦墨六岁时,就亲眼看见祖父将一位族叔一家给踢出族谱,还把那族兄的腿给打折了。
起因是那族兄占着祖父的权势强抢民女,屡教不改,最后祖父作为家主将那族兄的腿打断了。
而那族叔心疼儿子,为儿子求情,还助纣为虐,祖父就将那一脉彻底剔除颜家族谱上,有好几位颜家伯祖叔祖求情都没有动摇祖父的决定。
这给颜谦墨留下了好一大片的心理阴影,现在想想都害怕祖父的威严。
“孙儿回来时碰到季鹤临,孙儿想就是沾上了他身上的味道,”颜谦墨庆幸祖父信任他,但还是要解释清楚这味道的来源。
“季鹤临?”颜云洲听到这久违的名字,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十分嫌弃,“日后不用与他来往,一整个没出息的样子。”
本依着那事,颜云洲还想着在仕途上补偿一二,没想到季鹤临那么不思进取,把颜云洲心中那点子不适都消散了。
季鹤临这人,就算颜家不设计他,日后都会是妻妾成群的纨绔子弟。
几年前的自己怕是瞎眼了,才会给自己定个这样孙女婿,那时的季鹤临也是彬彬有礼的孩子啊,怎被教养成这副德行。
“大郎,你是嫡长孙,要以身作则的给弟弟们做好榜样,那等偷奸耍滑,喝酒押妓之事,在颜家是不被允许的。”
“是,孙儿谨遵祖父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