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老候爷颜云洲看着心情低落的儿子,知道他是为朝朝选秀之事苦恼。
心里叹了口气,想到:如果后辈有能力在朝廷上立足,何需再要一个颜家女入宫。
“朝朝入东宫,皇后娘娘与我虽未明言,但你这个做父亲的也是心知肚明的。”老侯爷开口打破了书房的寂静。
“牧泽,你打着什么算盘,我也是知道的,劝你还是别想了,你父亲我还没有老糊涂。”
颜牧泽慌乱了一下,心虚道,“父亲,我····我是,那青年只是大郎新结交的朋友。”
老侯爷看了一眼颜牧泽,继续说道,“朝朝明年就过了选秀之龄,你妹妹在深宫中的动作,你也是知晓的。”
不等颜牧泽的答复 ,“而你想在此期间,瞒着皇后为朝朝定亲,你怎么就想不到,他会不会是下一个济昌伯府次子季二郎。”
颜牧泽听着这话,身体惊了一下,低下了头。老侯爷看着低着头的儿子,“爹老了,不知还能再为侯府筹谋几年,如果你们几个靠得住也就罢了。 ”
想着那些资质平庸的儿孙,缓缓徐道,“可惜,你们兄弟三人资质平庸,对官场上的事不敏感。也怪我早年忙于官场,疏忽了对你们的教导。”说起这,老侯爷一阵后悔。
“二郎和三郎看着,日后官位也只能靠家族蒙荫。而你后面两个侄儿,夫子也时常说'性子顽劣,不甚其教'之言。”
“虽说大郎在前年殿试取得了二甲之名,但是,你要明白,一个人在官场上和其他世族争夺,孤立无援,是很艰难的。”
看着本该动怒的父亲,却平静的说出这些话 ,颜牧泽内心痛苦的挣扎着。
他不想朝朝入宫,不想朝朝成为第二个妹妹,那是他唯一嫡亲的妹妹,而朝朝是他唯一的女儿啊。
可是,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略显疲惫。思及父亲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却还在为这些不孝后辈筹谋,瞬间泄气的跪在地上,哭了出来。
“父亲,儿子明白,您一个人在官场上太累了。可是,朝朝是我唯一的女儿啊,深宫是什么地方,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子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