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根伏线,是牵扯气运的,一直到采涛郡的如清县和那座萍兴水府中我也见到过。”
林一峰手指掐诀,在泸湛和李沐春眼前一抹,然后用两指在身旁轻轻一提,一根稍显黑色的细线便是被其提起,在黑线之上,还有些许灵气化作的粉尘四散而飞。
“百诡宗?青华山?”,李沐春问道,这两个名字都是从那湖君仰从口中得知的。
林一峰摇了摇头说道:“我对你们圣州不熟悉,所以并不知道这两个宗门在何处,不过我可推断,我们离他们已经十分接近了。”
小主,
李沐春看向一旁的泸湛,后者也是摇头道:“我平时与山上修士打交道的少,所以这两个名字听着也耳生。”
线索就此中断。
李沐春将杯中温茶饮尽,一拍桌子喊道:“出发!现在就去四处打听去。”
交了钱,李沐春问了掌柜,后者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三人出了店门,这次没有选择分头行动,因为村子不是太大,多走走就能走完。
林一峰还是提议要小心为好。
来时路上,太过人迹罕见了。
三人走近一家名为“春韵”的字画铺子,前方站着好几个人,穿着各不一。
穿着蓝色袍子略显苍老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身着相对朴素,一身粗布棉袄的年轻男子。一位身背竹箱,头戴棉帽,手里还拿着一卷书籍的书生,以及一些街坊上的教书先生都围观在这间字画铺子前驻足。李沐春让泸湛和林一峰原地等待一会,就稍稍往里人堆里挤了挤,想着凑个热闹,顺便打听打听。只见那铺子门前摆放着一张长木桌,呈暗红色,桌面上看得出来是经过长期打蜡保养,亮闪闪的,上面铺着几张竖长的红纸,身穿红色棉袄马甲的鹤发老者手持毛笔正在写那诗词。
李沐春瞧了瞧桌子旁,还放有几幅早已写好的诗词。诗体近于宫词,多为绝句,文字工丽,内容大都是歌功颂德的,或者寓规谏之意。
李沐春连忙问了问那位背着竹箱的书生。
“请问这位先生,此物可是春贴?”
那位书生转过头来,先是打量了青衫年轻人一番,随后笑着回应道:“正是。”
“在后生认知中,春贴一般不都是裁剪,为何这里是手写呢?”,李沐春继续问道。
那书生也不嫌麻烦,反而笑着与其解释了一通。
“这些帖子与那窗花有异曲同工之妙,是一地方习俗,是为写春帖子。在宫里头一般都是用剪彩的形式裁剪出来的,我们这些小乡镇没有那个习惯,于是干脆就用手写了,这样还来得快些。与其说是手写,更像是手画。而这位铺子的李掌柜,便是这十里八乡,画春帖最神的一位了,如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