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吟霜的眼中闪过不屑：“虽说干我们这行，会给自己预先准备不止一条后备计划，但实际上，如果真到了与对方搏命的地步，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这行是没有任何后路的！要么胜，要么败，要么生，要么......死！”

游愿淡淡地回应：“程小姐此言差矣！除了生和死，还有一条路......就看程小姐有没有这个决心？！”

程吟霜一声低笑：“咯咯......游先生，小女子知道你说的这条路是什么，但是小女子绝对不会走这条路！”

游愿双目冷光一闪：“程小姐，你如此年纪轻轻，难道就真的想往一条绝路上走？难道你就不想想你的家人？你就没有想过未来吗？而且，就算你为他们死，那最后也是遗臭万年，不会有任何好名声！”

“程小姐，你真的就不愿意改邪归正，真的不愿意做一个好人？！”

程吟霜的眼眸动了下：“家人？未来？做个好人？游先生，你还真是有心，如果要换成另一名女同行，也许她会被你打动吧。当然，我还是谢谢游先生的好意，可惜，我不是别人，别人也不可能成为我！只有一个程吟霜！”

“在小女子的字典里，在小女子这一生之中，就不会有投降这两个字，要么战死，要么逃生，不会有第三条路！”

游愿双拳再次捏紧，眼神复杂地望了一眼面前这名曾经熟悉的同伴：“既然如此，就别怪游某不顾当初情面，对于敌人，我从来都不会留情，哪怕是一名女子，游某也一样会让她毙命当场！”

程吟霜突然微微一笑，带着些俏皮：“游先生，你刚才要小女子学做一个好人......咯咯！你怎么又知道，小女子就一定会是个坏人呢？难道游先生天生会算命，或者游先生被哪位神仙给托梦了？咯咯咯！”

“小女子一到，游先生连问都不问，就凶巴巴地对小女子连骗带吓！唉哟，小女子真的好害怕啊！咯咯咯咯！”

但是，程吟霜一边说一边却慢慢后退，游愿马上连续逼近，程吟霜却再不言语，低声娇笑了几声，转身朝着远处跑去，游愿在后面紧追不舍，他渐渐感到迷惑，因为程吟霜是朝破庙方向！

在游愿印象中，破庙早就不是惠南镇的潜伏日本特务秘密据点，对于任何一个潜伏特务，秘密据点或安全房一旦暴露，绝对不会再使用第二次，这也是情报界的一条潜规则！

前面的程吟霜奔跑如飞，游愿虽说始终紧跟，但总是隔着约五至十米距离，突然游愿眉头紧皱，在不断刮过的凉风中，他听到了身后也有细微的异响，仔细再一听，确定是一位武林高手的奔跑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