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喆的话,他更是嗤笑:“你是说元靳?他被关在诏狱,不过是受到忏思伯的牵连罢了。他常年被软禁在襄平侯府,有襄平侯盯着他,哪有能耐去宝蕴山刺杀太子?何况,他那身子也同样病弱,进诏狱后都请了十几回太医了,他与我那皇兄谁更病弱犹未可知。”
韩喆敛去眸里暗色,笑了笑:“那倒也是。魏国有皇子在燕京为质,应当还是比较老实的。我听我爹说,边境那边,昭国与楚国都多有挑衅,许是他们想要引起燕京动荡。”
说着,他看向旁边的朱昇。
“朱公子可曾听朱尚书说起过?”
朱昇有些羡慕韩喆,“我爹从不跟我说兵部政事和战事。”
他娘生怕他上战场,所以从不让他爹说那些事,就连他想去兵部任职都不被允许。
他娘说,他要想当武将,大可以入宫当个侍卫,或是去当个皇城禁卫军,总之不允许离开燕京城。
他觉得那没劲,他想当大漠的鹰,不是看门的狗。
朱昇道:“不过我爹说,沈夜衡快要回京了。”
韩喆若有所思,“沈三公子是黑虎骑继承人,他回京,那襄平侯又要离京了。听闻二皇子妃临盆在即,也不知二殿下会同沈三公子一同归京。”
萧瑾宁微微皱眉,“本皇子并未听父皇说起过此事。”
相对于萧韫玉那个母族全部战亡的病秧子,母族是宁远侯府,有军功在身的萧琏安,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
庭中。
沈绾梨端坐在太师椅上,萧韫玉站在她身后,手持碧玉梳为她梳发。
两人彼此静默不说话,场上只有丝竹流响与吟颂祝词的声音。
及笄礼有三加,先加发笄,再加玉簪,三加凤冠。
待萧韫玉为沈绾梨亲自戴上凤冠之后,谢芳林上前,拿起侍女托盘中叠好的大袖衫披上。
沈绾梨原本只穿了一身月白色襦裙,亭亭而立,娇俏稚气,此刻披上深蓝色的大袖衫,头戴金玉凤冠,一时添了不少威仪。
她对着萧韫玉和谢芳林拱手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