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赵家宅子迟早是她儿子的,赵长生也只是替老头子守孝,等孝期结束,他也该滚蛋了。
王翠兰一听不要她做蜡烛,扯开嗓子就喊,“凭什么,我凭什么不能做?”
乔上云认出她就是那个嘲笑自己傻,饿极了捡杏核吃的女人。
她皱眉,“你可以做,但加工费是不会变的。”
“嘿………我说乔上云,你有没有搞错,这可是我家。”王翠兰瞪着眼,伸长脖子,气势汹汹地指着自己。
“大伯娘,这是我的家,请你不要闹事好不好?”赵长生站到乔上云眼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提醒。
“好你个野崽子,老娘好心收留你住一段时间,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了哈?”王翠兰又把矛头对准赵长生,她双手叉腰,脸上的横肉因为生气而剧烈颤抖着,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一般。
“什么叫你收留我?”赵长生攥紧手指,小少年眼里迸射出深深的恨意。
他永远也忘不了,自从被爷爷收养后,大伯一家是如何对待他和爷爷的,又是如何在日常生活中处处刁难他们。
王翠兰一听,更加来气了,“你只不过是个没人要的乞儿,你吃我赵家住我赵家十年,难道不是我们赵家收留了你?”
“王氏你够了,长生是老爷子收养的孙子,他的户籍文书都是有衙门盖印的,他就是赵老爷子的孙子,你瞎说什么?”村长皱眉训斥,那严肃的模样让人不敢反驳。
王翠兰伸了伸脖子,对上村长的眼神,不敢再说话。
的确如此,若不是有那户籍文书,她早就在老爷子死后住进来了,赵长生也早被她卖掉了。
但她既然来了,就不能被这么轻易地打发了,“好,就算长生是我赵家人,家里设作坊这么大的事情,他总得跟我们长辈商量商量吧?”
“无需商量,这是我和爷爷的家,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赵长生道,那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鱼瑞芳嗤笑着从人群中走出来,双手挽在胸前,不屑地瞥着王翠兰,说道:“王氏,你要点脸行吗?当初老爷子病重,长生都跪到你家门口求救了,你是怎么做的?你不仅打了长生一顿,还扬言赵老爷子不是你公爹。怎么,这会子想起自己是长生的长辈了?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