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这么个插曲,原本慕白敛和白芷的赌局也暂时作罢了,两人也踏踏实实继续收割谷子。
但镰刀使用不正确并不是只有慕白敛一个人,他是运气好有晏卿尘及时制止,总有那么些个倒霉蛋开局就负伤,或轻或重..痛呼声此起彼伏。
以至于晏卿尘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被那些问题不断的学子们掩盖了,书院的一众夫子们更是一个头两个大,整一个上午就有十来个学子们状况百出,无奈之下,谢观只好同焦家村村长商量,找一些村民下到地里一组组去教授收割的注意事项。
彼时,焦尚武也正在地里收割,今年为了等云鹿书院的学子们,已经晚了几天,倘若再跟不上进度拖迟到下雨,谷物晾晒不干,就要发霉卖不出价格了。
“焦村长,焦村长...”谢观按照村民的指引找到了正在卖力割谷子的村长。
焦尚武抬头应了一声:“诶,谢夫子找我有什么事啊?”
谢观顺着空隙走到焦尚武身前,原本以为只有他一人,旁边却突然窜出一个十来岁的男娃娃手持着镰刀,满脸好奇,他笑了笑道:“村长,老夫这些学子们愚笨,连这镰刀都用不明白,能不能请村长寻一些人教导一二?”
焦尚武沟壑丛生的脸写满了苦闷,他看了眼还是一片金黄的谷穗,为难道:“谢夫子,这些谷子要赶在秋分之前收割完,眼看就没几天了,而收割完的谷子要在寒露前晾晒完毕装仓,您看这么一大片地....我们已经等了您们几天,耽误了一些日子,村里的青壮年都要下地加快收割进度,实在没有多余的人了。”
“焦村长您放心,先前同你们商量的条件,我们云鹿书院一定会兑现。”谢观知农人最看重时节,语气更为诚恳了:“并不是所有学子都如此不堪,只需借老夫四五个人,他们一组一组轮下来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这...”焦尚武陷入了沉思,思索着叫哪些个人。
“尚武爷爷,这有什么可想的?”方才看热闹的男娃娃凑了过来。
焦尚武正头疼着,没有功夫陪他胡闹,略有不耐烦道:“石头别胡闹,一边玩去。”
“尚武爷爷,我没闹。”石头举着镰刀,认真道:“我、英子、大壮、二壮都可以去教他们用镰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