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帐暖,阴阳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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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宁王府赏菊宴开。
宁王府从未大张旗鼓宴请过这么多人,凭着宁王的身份盛安城有头有脸的家族几乎都来了,也因这宁王妃传出去的口信,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这次赏菊宴的真实目的。
虽担忧晏世子的名声,自家女儿嫁到宁王府恐不会好过,但晏世子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真真是喜忧参半。
褚悠悠同父亲一起到达宁王府后,被侍女引到了女眷所在地,她眼见杜明舒也后脚被引了过来,莫名有些心虚,她借着人群挡住了自己的身形,悄悄溜出了菊园去寻找白芷,让她再给自己打打气。
找了一圈,终于西侧远离人群的一个凉亭找到了白芷一行人。
凉亭中,只有白芷,慕白敛还有文哲三人,晏卿尘因为是此次的宴会的东家之一,免不了与宁王夫妇一同去迎接过府的客人。
褚悠悠离得有些远,只看见慕白敛神情有些激动向两人说着什么,而白芷和文哲则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她顿了顿,还是决定上前去寻白芷。
她认为神色激动的慕白敛,实际上是苦着一张脸,向两人抱怨:“你们说,晏哥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为什么每次这种苦差事,都是我来做?”
这两日慕白敛并未再提及此事,原本以为他已经接受了,不曾想临了又心有不忿。
文哲安抚地拍了拍慕白敛地肩膀,他不是挨揍之人,实在是没有什么立场劝慰白敛,故沉默不语。
但白芷就不一样了,她道:“白敛,你得换个角度想,正是因为晏哥相信你,在乎你才将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给你,晏哥也说了不说,要是你有本事揍到他,他全然不会怪你。”
循循善诱,看慕白敛的模样像是真的听进去,白芷打铁趁热道:“晏哥诶,盛安城人人称道的霸王,无论是脾性还是身手都不是一般人能及的,这简直就是你翻身的好机会。”
“怎么说?”慕白敛已经双眼泛光了。
果真好忽悠,文哲扶额低头,不忍看他这般痴傻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