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敛缓缓放开了白止,见他果真没有再呼喊晏卿尘,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身边人的怒气,果断道歉。
“阿止,对不起。”
“你...”白芷一口气提在了嗓子眼,又被憋回去了。
也就只有在每次测验前,有求于人时,慕白敛才会这样能屈能伸了。
“不可能。”白芷毫不留情的拒绝,但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小狗模样,又有些心软:“但是如果你这几日跟着我好好学,我可以让你看一眼。”
慕白敛兴高采烈:“好,好,我就知道阿止最好了,我都听你的。”双眼泛光,更像西市那只有人给它丢了骨头,就摇头晃尾的大黄了。
即便如此,白芷还是毫不留情的泼冷水:“被夫子发现了, 你自己一力承担,我是不会和你共患难的。”
“这你放心,我慕白敛最讲义气。”慕白敛拍胸脯保证。
反正只要合格,怎么都无所谓!
时间很快,一晃眼就是六月末,酷暑来临,云鹿书院学子众多,学堂内炎热难耐,倘若持续授课,这些身子娇贵的公子哥们恐会中暑,遂每年这时都会放为期一月的夏暑假。
测验结束后,云鹿书院就会闭院放假,如今距离测验还有三日。
从五日前,慕白敛就倍感压力,自觉认错来找白芷补习明算,让文哲给他补习明经和明法。
可能慕白敛天生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亦或许他的聪明都被那从未谋面的妹妹夺走了,反正就是讲到后面忘前面,复习前面的,后面又记不住了。
在谢观宣布测验日期开始,他们就都住进了书院内,所以给慕白敛的教授据点就在甲字一百零三号房,也就是慕白敛和白芷的舍房。
金贵的晏世子受不了热,下学后屋内都已经备好了冰块,缓解了燥热。
测验前一天,慕白敛就如同前世那些临时抱佛脚的学生一样押题,硬是要拉着白芷和文哲为他讲解,直至亥末子初冰块都已经融尽了。
“慕白敛,你...差不多得了。”白芷后背又湿透了,无奈的扇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