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课时,谢观过来巡视了一圈又离开了,白芷再也支撑不住,趴在书案上睡了过去,直到下课钟声响起,她才迷迷糊糊清醒了过来。
慕白敛好奇的凑了过去:“阿止,你昨夜是去当贼了吗?上早课睡得那么死,不怕谢老头来个回马枪啊?”
白芷打了个哈欠,眼泪浸湿了眼眶,揉了揉眼睛终于醒神了,暗自瞅了一眼晏卿尘,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低声道:“惹晏哥生气了,抄了大半夜的道德经。”
“你干什么了?”慕白敛还听兴奋了,他上下左右打量白止,没见到明显的伤痕,心中略有些愤懑:“我就说晏哥偏心吧,文哲还不信。”
“什么偏心?”白芷不解,现在不是在说她的事吗?
“要是我犯事,晏哥早就上拳脚了,你倒好只是简单的抄书。”
白芷捂着胸口,做心痛状,痛心疾首的模样甚是夸张:“慕白敛,你没有心,我这明晃晃的黑眼圈,是我逝去的生命啊。”
晏卿尘瞪了白芷一眼:“再贫嘴加两遍,去膳堂吧。”
“晏哥说的是。”白芷站起身,狗腿的跟了上去,慕白敛掸了掸身上的鸡皮疙瘩。
膳堂内,文哲早已占好了座位,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近日来,学子们见晏卿尘不似传言那么暴躁易怒,更无随意打人的癖好,只要小心不冲撞他们,平时也不再刻意躲着他们。
三人坐下后,文哲敏锐地察觉到白芷状态不太对,关切的问了一句,白芷朝慕白敛歪头示意,让他说。
文哲听到最后只得无奈摇头,惹了卿尘生气,他也没办法,只能向白止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唉,你们听说了吗?最近盛安城又有新鲜事。”
“什么事?这些日子夫子们布置了太多课业,我都没时间打听这些消息了。”
“这可不是打听的,坊市间都传遍了,说是近来城里出现了采花妖,专门把妙龄女子绑去折磨致死,有的甚至还被挖去了眼睛,肝脏...残忍至极。”
“竟有此等事,好在我们皆是男儿身,否则夜半害怕得难以入眠。”
“就是就是。”
“嘘,我还听说那狄国使臣中有一位王子,他最疼爱的侍妾也被抓了去,至今下落不明,现如今那位王子正在找天子要说法呢。”
“都被妖怪抓走了,多半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