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觉得对自己有所亏欠?为什么?是因为没有处理好张永安之事吗?他是两朝元老,又是太子太傅,张永安背靠萧庆予,按理说即使是昭月公主这样的皇亲国戚也没有办法左右他,那能让他如此掣肘的也只有,也唯有当今天子了。
白芷想明白其中的症结,顿时豁然开朗,立马收回了之前对于谢观的埋怨,拱手行礼,郑重道:“多谢夫子对学生的教导和挂怀,学生定不负夫子期望。”
真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谢观微笑点头:“去吧。”
“学生告退。”
白芷前脚进学堂刚在桌案前坐下,谢观后脚也进了学堂,慕白敛原本打算凑过去询问谢老头都说了些啥,也只能就此作罢,老老实实看起书来。
下了早课,慕白敛再也忍不住,手里拉着白芷,嘴里吆喝着晏卿尘一同前往膳堂,俨然一副哥仨好的模样。
“可憋死我了,白止,你快说说,谢老头刚刚都找你说了什么?”慕白敛毫不见外得将胳膊放在白芷肩膀上,将半个身子得重量都压在了白芷身上。
白芷忍了忍没将他得手臂移开,偷偷看了眼身侧目不斜视走路得晏卿尘,清了清嗓子,道:“也没说啥,你也知道我明算好,略得谢夫子青眼相待,这几日不光是你们不在,谢夫子也不在书院内,他只是询问我的课业情况而已。”
“哦,我还当是什么呢。”慕白敛自觉无趣的收回了手。
没了慕白敛的插科打诨,白芷只觉三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晏卿尘他们原本就醒目,如今他们三人这这奇怪的组合更加引人瞩目,先前不在意的姿态并不觉得,如今有心交好,想找个话题又怕冒昧,恰逢听见旁边窃窃私语道,讨论白芷是谁,除了慕白敛和文哲两人之外,竟然能有第三人能离晏世子这么近,还安然无恙。
白芷只觉尴尬的脚趾抠地,一时不知如何缓解。
晏卿尘却突然出声,打破了沉静:“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