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那跟班书生说完,张永安暴喝一声:“他们敢欺负到小爷头上,看小爷我今晚不整死他。”
说罢就一脚踹向说要欺负到他头上的那跟班书生,“彭槐,你快去看看那狗东西是谁,住在哪个舍房。”
“哎哟,张少您别拿我撒气啊。”彭槐往旁边一闪,堪堪躲过了险些要屁股向后的平沙落雁式。
张永安没想到他竟然躲开,正准备继续发难,就听彭槐辩解:“张少,您别生气,我知道刚刚走过去的小杂碎是谁。”
张永安喘了口粗气,骂道:“知道还不赶紧说,墨迹什么?”
彭槐不敢卖关子直言道:“前段时间天子听从杜相的谏言,以咱们云鹿书院为试点招募一批寒士,说什么有教无类,天下学子不应分出生,只要是有抱负有才学皆能与士族一同进学。刚那小杂碎叫白止,就是新招进来的,住在甲一零三号房。”
“招这些穷鬼进来读书也就罢了,怎地还给安排到了甲字舍房?”
张永安原先想要是住在丁字舍房,正巧今晚能过过瘾,叫那些穷鬼们一起都长长记性,让他们知道什么人不该惹。
可怎么就安排在甲字房?那里大多都是贵族子弟,饶是他也得多掂量掂量。
彭槐跟了张少这么久,哪能不清楚他心中所想,嘿嘿一笑:“张少,那白止可是一个人住,可吵闹不到那些贵人,再说了那些贵人也大多都住自家里呢,您就放心吧。”
“很好,看来这个气我今天是非出不可了。”张永安原本皱起的眉头立马舒展开,微眯的眼睛中充斥着阴戾狠辣。
夜半时分,白芷正准备脱衣睡觉。
“嘭——嘭——嘭——”
一阵砸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