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很正常,不过只是身边人的离去让自己无法接受而已。
这是感情的约束,是人对自我的枷锁,是不符合进化的杂音……
可……
轰!
因为用力过猛,被顾铖按住一角的原木厚桌应声断裂。
他远没有表现得那般镇定。
“如果你在现场……”
“如果……”
顾铖听着耳边回荡的声音紧闭上双眼,试图逃避这个事实。
“痕,死了。”
脑海中的三个字格外沉重,使得他无暇顾及其他事物,记忆中参差不齐的故事断断续续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顾铖抬起手,抬起他那遮挡已久爆破不了的手。
紫色的裂缝蔓延着,依稀可见里面虚无狂躁的能量。
“我去了,又有何不同呢?”
顾铖喃喃自语,明明心中什么感觉都没有,可是视线却无比模糊。
他,哭了吗?
顾铖不自禁摸向眼眶……
是吗?
如果忘记是一种解脱,那么解脱的代价对于记住忘记的那个人来说,又会不会是一种伤害呢?
顾铖迟迟没有理解他存在的意义。
如果能够做些什么的话,为什么要让他无能为力?
如果不让他做些什么的话,又为何让他拥有这份可能做到的希望?
是残忍?
还是他自作多情?
“你嘴里没有实话呢,顾教授?”
“看情况,你已经是重度患者了。”
轻飘飘的声音带着埋怨,不需要抬头顾铖便能听出声音的主人。
“看起来我已经不行了,居然没发现你进来……”
顾铖叹了口气,也不再遮掩,将身上的伪装完全撤去。
入眼,是妖异的紫色与冷冽的蓝,随后……便是顾铖惨不忍睹的身体。
“你一直躲着我,就是因为这个?”
梅比乌斯在意的地方并不符合常理,却又在彼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