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拼了命去攻,却是连庙子岭半山腰都上不去,反而丢下了百多条人命。
第三天。
西大营的主攻也差不多模样,死人更多,足死了二百多,活着的也都是人人带伤。
这让的本来被陈云开带起来的官军士气,又迅速陷入了萎靡,已经没人再想攻山了。
恐怕余大成他们再让攻山,就得引发营变了。
余大成也恍如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深深叹息道:
“拿不下庙子岭,拿不下这金大海,本官又如何跟圣上交代呢?”
师爷张维忙恭敬道:
“东翁,这非是您不尽力,而是这庙子岭实在太过艰险,实在是没法攻啊。您就算放弃,也是爱护麾下儿郎性命,又怎是无能表现?不过。想解决庙子岭和金大海的问题,倒也没有那么难。”
“哦?”
余大成一个机灵:
“张先生教我,计将安出?”
张维早有准备,忙是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镇道:
“东翁您看,这庙子岭虽险,易守难攻,但其出来却也相当麻烦。这山下的柳林坡镇,便是其咽喉!”
“咱们肯定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兵力来围山!但只要卡住这柳林坡镇,不让金大海这些土匪们出来!怕用不了半年,这金大海便可不攻自破!”
“以学生浅见,可遣一猛将,带领精锐驻守这柳林坡镇,只要柳林坡镇不破,这金大海便完了。”
“哦?”
“师爷你可有驻守这柳林坡镇猛将的人选?”
余大成当了一辈子官,眼力何等老辣?又岂能看不出来,这是有人对张维使了银子了。
他也想看看,张维背后之人,到底想坑谁,便不动声色问道。
张维一笑,早已经成竹在胸,忙恭敬道:
“东翁,以学生浅见,此役新被提拔的副千总陈云开,便是最好人选!可令陈云开带领五百兵丁,驻守这柳林坡镇!如此,我官军、东翁您便都可无忧矣。”
余大成一个机灵,暗道;
‘好狠的心那。’
毕竟。
陈云开拿下了这先登首功,杀了那么多土匪,与土匪已经是血海深仇,金大海岂会放过陈云开?
张维这分明是要把陈云开架在火上烤!
但余大成更明白!
这背后绝对有符游击的影子!
且,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就算他欣赏陈云开,却也不可能为了他的锦绣前程,去死保陈云开这武人泥腿子。
半晌。
余大成深深叹息一声道:
“此计不错。但稳妥起见,本官得先探探陈云开的口风再说。来人,去把陈云开青来。”
“是。”
见亲随去请陈云开了,张维止不住露出得意笑意,恭敬对余大成拱手道:
“东翁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