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徐怀谷只得翻过围墙,跳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有几只硕大的陶瓷水缸,是当年家里专门用来存水的,专门拿来做饭和平时喝。
还记得那个时候,他娘秦琪不许他碰水缸里的水,但她越是管得严,徐怀谷越喜欢玩水缸里的水,比泠江的水还喜欢。为此,他还吃了不少打。但是现在,里面只剩下很浅的一层浑浊的雨水了。
徐怀谷往主屋看去,屋子内外全都落满了蜘蛛网。徐怀谷用手拂开房门把手上的细网,推门而入。
屋子里的陈设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只是所有的物件上都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房门后边有一只彩色的小陶瓷罐子,徐怀谷记得很清楚,这是他小时候拿来存放在泠江找到的漂亮石子的。只是当时自己离开之时,把所有的石子都带走了,现在罐子里空空如也。
徐怀谷微微一笑,把那罐子捡起来,擦干净灰尘,收进了法袍里。
再往里边走,打开左侧的房门,便是自己的房间了。被子依旧是一团杂乱地丢在床上,似乎从来都没有整理好过。看来那天确实走得匆忙,母亲连叠被子都还没来得及。
徐怀谷把剑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走到床沿处去叠被子。他把被子拿起来,却见有什么东西从被窝里“啪嗒”掉到了床上。
徐怀谷好奇地把那东西捡起来,才发现是自己小时候最爱看的武侠小说,不禁会心一笑。看来那天晚上,自己也是掌灯在被窝里看了许久的杂书,自己后面竟然一直都不记得了。
都是自己的回忆啊。徐怀谷把武侠小说也收好,再把被子叠好。
他看向满屋的灰尘和蜘蛛网直皱眉,心里寻思着得给这屋子进行一次大扫除,不然没法住人了。不过想来也是,离家这么久,也是该给家里好好清扫一下。用灵气来做是不行的,他得亲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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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在屋里转了一圈,破布倒是有不少,但是没看见扫帚,得买一把。他想到了家旁边新开的那一家杂货铺子,应该有卖。
……
在那一间新开不久的杂货铺子里,有一名二十大几岁的青年坐在柜台后面嗑瓜子解闷,柜台上的瓜子壳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他心猿意马,东看看西瞧瞧,眼睛跟只猴儿似的不肯安分。一会儿呆呆地盯着一处不放,一会儿又往铺子外边张望过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但又懒得挪开步子。
往铺子外边看了半晌,什么也没看见,那青年男子有点不太耐烦了,便往柜台旁的门后说道:“师姐,他都来青岭老半天了,怎么还不来我们铺子里呢?”看书溂
门后边传来冷静的女声道:“等着呗,反正我们都来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青年男子闷闷不乐,手上嗑瓜子的动作又变快了。他抱怨道:“真是搞不懂师姐你,对他怎么就这么上心?还特意跑到这鬼地方来,你没看见那老不死的剑修看我们俩的神情,像是要把我俩生吞活剥了似的。我跟你讲,我这几天晚上都没睡个好觉,生怕我一闭上眼睛,那老剑修的剑就架到我脖子上来了。你说说看,师姐,这日子还有没有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