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难道，你就不怕我是大恶之人？”

萧衍不解问道。

列纵横微微一愣。

“哈哈----”

一阵阵清脆的笑声忽然自荒戒之中传出，荒灵幻化飞出，她大笑着看向萧衍道：“你还真是反应迟钝啊，你猜猜荒戒的第一考验是什么？”

萧衍一愣。

“就是‘善’！”

“浩瀚无尽混沌之中，从不缺少强大者，但拥有怜悯之心的强者很少，而能够体谅弱小者的强者就更少了。”

萧衍眉头微凝，心中却微震。

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虚天兽一次沉睡中苏醒，屠杀无数生灵，何曾将弱小者放在眼中，何曾将弱小者看做生命。

完全就是路边的野草，随意践踏收割。

哪怕萧衍不会为了自己的修行去滥杀无辜，可见惯了生死，见惯了生灵陨灭的他，渐渐的也习以为常，他也理所应当，将那些弱小者看做蝼蚁。

他不会去主动践踏踩死蝼蚁，但蝼蚁若真死亡，他心中多半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可这都是正常。

他修行多少载岁月？

那些弱小者一生的寿命只有多久。

一方世界又有多少生灵，每日又有多少新的生灵降生...

“创造我的大能存在，拥有大善之心，他怜悯众生，有着庇护众生的宏愿。”

荒灵面上笑意散去，郑重道。

“是！主人之心，哪怕是佛陀也无法比拟，我这等大罪之人，他都愿给我再一次生的机会。”

列纵横面露敬仰道。

“所以，荒戒的第一考验，便不能是大恶之人。”

“否则，你真以为我遇见了实力天赋更好的你，就将那张翼抛弃，甚至怂恿你杀了他？”

“那张翼连第一重考验都未通过，他杀兄弑父还算情有可原，勉强还能给他一丝继续考验的机会，那一日我察觉你的到来，便起了更换主人的心思。”

“我第一次见你，那时你还很弱小，可你斩杀海兽，救了张翼二人，最起码，你不是大恶之人。”

“于是，我给了张翼最后一次机会，可他要杀对他极好的外公？”

“呵，那一刻，他的生命与考验就已经结束了。”

荒灵讲述着曾经。

萧衍微微一愣。

怪不得张翼临死之际，荒灵对张翼说‘考验已经结束，你没通过’了。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