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鲁很庆幸,不知道是他的直觉还是别的东西,在这一阵响声的刚开始时他便低下了头,赶紧躲到了距他最近的厚桌子的后面。不然他的下场应该和在他身旁倒着那位现在早已血肉模糊的托拉差不了多少。
现在他只是右肩靠外的地方中了一枪,并没有伤到要害。在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的加持下,这点伤对他还算不上什么。
微微探头,他能看到巴里仍然淡定的站在门前。
前提是那道门的两侧还有所谓的“墙壁”的话。
经过400发.45acp手枪弹的扫射后,两侧的木板墙壁早已经碎的一塌糊涂。倘若这栋两层小楼没有粗柱子作为支撑的话,它大概率也逃不过倒塌的命运。
但问题是刚才扫射中的一发子弹击中了房间内的一盏油灯。落在地上的火苗失去了铁笼的阻隔,整栋房屋都将变成它的燃料。
通过桌子的豁口,波鲁能看到在巴里的身后,有八个和他相同装束的人一字排开,站在店铺外。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手中端着的那些相同模样的装着木制握把,怪模怪样,前端还冒着烟气的铁法杖应该就是这一切的元凶。
现在他们正在捣鼓着铁法杖下面的圆盘。似乎在更换它们?
此外还有两三个个相同装束的人站在他们的身后,不过他们的手中拿着的就是相当正常的法杖了。
“喂,波鲁,还活着不?”巴里捡起了他的帽子,抖了抖它粘上的木屑后再次戴了上去,说道。
“给我省点时间,现在走出来的话,我能保证你上路的时候能不那么痛苦。”
该死该死该死...做点什么,波鲁,做点什么...波鲁在飞速的思考对策。
人在危急时刻的脑子通常都转的很快。很快,他的视线便定格在他身侧另外一名已经被打的稀碎的喽啰身上。
因为除了他被打断了一半的手上握着一把匕首以外,他的背后还背着一张短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