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君见许萱趴在长案上哭的伤心欲绝,忙走过去搂住许萱不断耸动的双肩轻声劝:“二嫂嫂,不要再哭了。”
许萱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大声哭泣着。
李安君转头看向安静的坐在一旁的宋云珠,宋云珠示意李安君跟自己出来,她在桃树前把自己对许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嫂嫂说的对,咱们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今年他们没有吃的,咱们可以帮一帮,那明年呢、后年呢!有这样的阿翁和男弟,二嫂嫂心里定不好受,就让他先哭一哭吧。”李安君赞同的说着,落下话音后拿起放在东厨边的笤帚把桃树周围的桃花扫到一处后放到李安容房间里的案上晾晒。
宋云珠叹着气回到堂屋,和李无疾一起拍着许萱的后背。
许萱哭了许久才停下,她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揉了揉通红的眼睛,轻声跟宋云珠告辞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然后坐到李安平的牌位前发呆。
午后,李婴大父和另外一名里父老上门来收祭祀河伯用的份子钱,宋云珠按照往年惯例从枕头下取出了三十钱交给了李婴大父。
具体交多少份子钱并没有明确规定,一般家境富裕的多交一些,家境贫寒的也可以只拿一钱或者是提前一两天去河伯祠帮忙打扫。
“大父,什么时候祭祀河伯?”宋云珠笑着问提笔往竹简上登记的李婴大父。
李婴大父依旧低头写着字回答:“是两天后,你们要想去看,可要早点去,太阳升到树梢时正式开始,还是乡三老主祭,不过今年祭祀河伯的帛书是县令亲自写的,听说已经送到了乡亭。”
宋云珠听后默默点了点头,今早刚见燕子飞来,现在县令亲写的帛书已经送到乡亭,可见县令对祭祀河伯、春种的重视。
待李婴大父两人离开后,宋云珠弯着腰从搭满衣服的麻绳下穿过,继续坐在院子中和李安君一起用簸萁挑拣粟米,她们要把坏的、残缺的粟米和粟米壳挑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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