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慢慢散去,李安君把手泡进了棕色的热水中,感到手心又疼的厉害了。
“嫂嫂,管用吗?”李安君皱着鼻尖问。
心里没谱的宋云珠含糊的说了句可能吧,然后又挖出一些膏,细细的涂在了李安君和自己的手上。
由于有李安容在,三人在次日早早的剥完了麻,正当他们清洗麻皮时,杨惠到了李家。
杨惠见宋云珠的襦衣、裤腿和圆头履上沾了些泥水,猜到李家肯能在洗麻,便长话短说:“云珠,按照你说的,我已经跟李家嫂嫂挑好了下聘的日子,是十二月十八,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足够准备聘礼的。听李家嫂嫂的意思,想要你们下聘的东西,和他们给你三叔父家的差不多。”
“杨婶母,这都是应当的,我当时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就想着给我们安容也备一份,没想到能真的用到。”宋云珠笑着说完,从袖子中探出准备好的二十钱递给了杨惠,算是她的辛苦费。
杨惠笑着收下,再又说了杀吴寡妇和她女儿的两个凶手被抓住后,便离开了李家。
心有余悸的宋云珠没想到这桩命案是偷盗者起了歹心,若不是贼人在喝了酒后向人炫耀,恐怕又成了一桩悬案。
宋云珠在仔细的关好院门后,匆匆回到后院对李安君、李安容讲了杨惠的话。
羞涩的李安容怕再次被李安君打趣,忙提着木桶去了井边打水。
麻不仅难剥也难洗,耗费了将近两天的时间,三人才把所有的麻晾在了草绳上。
还没有等宋云珠、李安君手上的裂口长好,李安容的手指也跟着裂了起来,三人坚持每晚烫手、涂膏,直到初九才有了些许起色。
应李责的邀请,宋云珠和再次告假在家的李安容早早的去了李责家,和众人一起去杨医匠家送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