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苍大致也能猜出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了,原因就是自然法则在干预他的行动,所谓的被天排斥,厄运之子。
呵呵,既然自然法则会阻止,那他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杀不死大妈,也要把她吓死。
“要钱没有,想死直说。”魏文苍话音一落,挥起甩棍就是往大妈的头颅砸去。
“卧槽,你来真的?”男子吓得拉着大妈的手就往后撤,反应快得跟猎豹似的。
看到魏文苍真是个敢杀人的疯子,围观的人都是见了鬼一样四散开去,唯恐殃及自己,更有甚者还收起了地摊准备跑路。
至于大妈则因为惊吓过度都忘了叫喊和走路,就这样傻愣愣地坐着被男子生拉硬拽地拖行了好几米。
等她在地面的摩擦下回了神,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蛋,我的蛋啊!你还要赔我的蛋!”
魏文苍重新坐进驾驶位,听着大妈杀猪般的嘶嚎,黯然一笑。
冷风跃过挨家挨户,誓要将阳光带来的温暖磨灭,但它还没来得及发起进攻,就被一栋不起眼的农村土屋撞得四分五裂。
微寒的阳光射进一楼屋外那扇灰尘堆积的推窗,照出了里景的三壁:一面开着几道树杈般的裂纹,一面脱落墙皮露出了干硬的水泥,还有装着木质大门的一面勉强是完好如初,却也陈旧而斑驳。
四个女人围坐在这三十平米的房间里吵吵嚷嚷地打着麻将。
其中最年轻的一位约莫三十岁出头,不过她的容貌实在无法跟“美丽”一词联系起来。真要打个比喻,类似星爷《功夫》里的龅牙珍,虽然她的龅牙不是特别明显,但也穷形尽相,一脸的尖酸刻薄。
其他三位相对更年老一些,长相同样是一言难尽,最丑陋的简直比如花还要辣眼睛――两根小辫子,一张圆鼓鼓的肉脸,鼻孔又大又圆,下面还有一颗尤为凸出的黑痣。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何霖胧在吗?”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沉雷。
四个女人听到陌生的男音皆是一呆。
“何霖胧?哎?丽萍,这不是你家的那个女儿吗?”一个女人惊讶地问。
“噢~对,好像都过世几年了吧?”另一个也恍然,这个何霖胧,她们以前是见过的。
“四年了,怎么会……”被称作丽萍的年轻女人惊恐地起身,险些没有站稳,“我……我去看看。”
魏文苍左右观察这栋挂有14号门牌的二层楼房屋,莫名想起了爷爷奶奶的家。他们住的地方也是这般,整体只能用一个“穷”字来形容,但他们住了几十年也不肯拆掉它建新房。
“你是谁?”侧门走出一个女人,她看了看魏文苍,神色之中充满了警惕与紧张。
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古怪的人,身后是闪亮的豪车,身上却穿着破烂,手里还拿着铁棍子,就像一个亡命之徒。
“我来找何霖胧。”魏文苍重复。
“你搞错了,这里没有何霖胧。”何丽萍心虚地说。
“是吗?我看她是被你卖给人贩子了吧?”魏文苍的声音忽然拔高。
“你……你别胡说八道!”何丽萍慌忙后退,想要进屋关门。
但魏文苍后发先至,猛地上前攥住了她的一只手腕,并附耳低语:“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报警。”
何丽萍脸色煞白,听到“报警”二字,她心里的侥幸荡然无存。
怎么会?这个陌生人,怎么会知道?他跟何霖胧是什么关系?
“丽萍,怎么回事啊?”另外三个女人刚把大门拉开一条缝,魏文苍一个甩棍就是劈了过来,吓得她们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