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传来锥心的疼,大概就是不畅吧?但大多时候是不太有感觉的,倒是觉得跳得太轻了,轻得让我不得不认真去感知它的存在,感知到了,又觉着不舒服,想将它挖去。
我厌烦了,我愤懑了。我狠狠捏紧拳头,狠狠砸在课桌上。无人听见,更无人看见我的动作。我还是怕痛的,不敢用拳头猛砸墙。其实那堵墙就是死胡同吧?
真是太可怕了,我是那么地想找个梯子从这面墙翻过去,然而我做不到。
因为我根本找不着梯子,找到了,也没气力搬动它。我像条狗一样地望着胡同的天空,咬紧犬齿,对它狂吠。
可是,除了我的回声之外,就仅剩筋疲力竭的喘息。我气得暴跳如雷,用脚踹,用脚踢,墙没倒,我倒了。
我又踉跄地爬起来,我流泪了。我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好。那曾经的努力不过被当作笑柄,竟连一堵墙都穿不透,何谈拥抱阳光?
我说我只在乎态度,认真去做了就行,可别人不同,他们只在乎结果,只关注惊艳与笑话。很遗憾,我不喜欢出风头,我属于后者。
我极度低迷,心脏一堕再堕,沉溺在僵滞的丧失情感的血液中,难以搏动。我所做的一切几乎都是毫无意义的,可意义是什么?能吃么?我需要管这种东西么?
请你告诉我我们空手来空手去,那么还活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还以一个冰冷的笑容。
至少,意义是人赋予的,没有绝对的无意义。而这该死的胡同存在的意义,怕便是为了嘲讽我吧?
我并不排斥被嘲讽,这是一件颇有意义的事。被嘲讽者默不作声,算是最为高尚的反应方式了,如被谩骂也是同理。倘若你行动了,作出那么细微的,表示不满的反馈,让那个人察觉了,那么抱歉,你没能达到要求。
你可能永远做不了至高的宽容者。不过不会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更不会有人从心底涌出一丝失败感,因为他们没有察觉,没有察觉到已经丧失了某种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