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圣如鬼，人间走狗！”

苏玄大吼。

灵圣残意一滞，随即眼神变寒。

苏玄…在嘲讽他不配称圣！“小小竖子，岂懂圣人之大！今日，教你圣人不可辱！”

灵圣残意冷冷开口。

“轰！”

苏玄整个身子都是被灵圣残意打的坠落大地。

“噗！”

他吐血，眼眸涣散了一分。

“这…就是灵圣么，残意也无敌？”

苏玄整个身子都是镶嵌在大地。

“你可曾后悔？”

灵圣残意走到苏玄近前，清冷开口。

“后悔？

后悔什么！”

苏玄讥笑。

“死不悔改？”

灵圣残意眼神更冷。

“我没有错，何来悔？

你打得碎我肉身，却无法否定我的信念……”苏玄低喃，肉身渐渐开始消散。

他…欲化为山海！“兔子，我有些懂你所说了。

我觉得这是对的，那就是对的，即使是错，我也要让所有人都说是对的……”苏玄狂笑。

这一战，他舍了肉身！半生修行将化为乌有！但…他不在乎！没有哪一刻，他如现在这般畅快！他的邪，他的魂，他的气运，他的意志……一切一切都会融入炼宝阁！他…将要走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灵圣残意一震，原本波澜不惊的眼中流露动容。

毁其肉身，融于天地！这是何等疯狂，又是何等惊艳绝伦！稍有不慎，苏玄便是会沉沦在这人间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但…苏玄做的毫不犹豫！只为…验证他所坚信的是对的！“停下！”

灵圣残意厉喝。

这一刻，他甚至开始忌惮苏玄再现人间，抹除他即将留在人间的一切！此仇结下，若是往后苏玄真的出现，他想要留下的道统定会被苏玄抹去！这是必然的！眼前这小辈，有着这般狠辣，也有这般执拗！他…想打断苏玄此刻在做的！但很快。

他虚影一震，并没成功！他神色有些阴沉，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玄不断消散。

而苏玄……他望着天穹，眼中没有一丝后悔。

这…只是他选择的前路而已。

不过渐渐地。

一朵白云在他头顶汇聚。

灵圣残意一怔，随即脸色骤变。

苏玄散去的肉身…在这一刻竟是如时光回溯般重组。

那一朵白云汇聚成人形。

帝冠白衣。

是那仅仅背影就让苏玄感觉到伟岸无敌的男人。

人间帝王，云端大圣。

云圣白帝！苏玄神色还有些恍惚，但眼眶却是止不住变红，下意识沙哑叫了声：“阿爹？”

云圣白帝一顿，显然不曾想到苏玄会这般叫他。

不过，他还是轻声应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