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念把粮食拎进她住的屋子,葛春花身上的钱票也被萝记搜出来了。
有几张钱藏得极隐秘,刘念都不想沾手。
“大头我拿了,零的你自己看着添点过年的东西吧。我不懂过年要准备什么,还得婆婆你费心。”
葛春花后悔没把所有钱票都藏私处,免得让刘念娘搜走。
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刘念让萝记松开她时说了一句。
“下次再把钱票弄得不干不净的,我宁可一把火烧了也不留给你。总归粮食还在,饿是饿不死的。”
刘念留着他们的命可没打算让他们吃好喝好,一切照着坐牢的标准来,就是他们的活动范围广一些,还能跟村里人闲聊解闷。
葛春花没想到她脾气这么硬,再想到她上吊的事,心知她还真有可能把钱票给烧了。
这狠毒的小娘皮,这是想要她的命!
她一时气狠了,猛地朝刘念撞去,想把她撞个大马趴再骑她身上甩她十几二十个巴掌。
可惜第一步她就失败了,她连刘念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缠住了脚扑倒在地,下巴还磕到了地面。
她听到一声闷疼还有满嘴翻腾的血腥味,心下已经后悔,可事情不会因为她后悔就停,她被一片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打了一分钟巴掌,生生把她的牙都打掉了一半,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真烦,再有下次不如就扔山上喂狼。我听说附近山上有狼出没,估计是在别处饿急了逃过来的,应该不会太挑嘴,皮糙肉柴的老婆子也能吃。”
“额额!”
葛春花用喉咙喊了几声,像是在求饶,刘念却不信她能真的悔过,暂且留着她也是笃定她做不了什么。
傍晚,看了一天分粮的热闹的潘大壮一拐一拐地走回家,就看到葛春花坐在厅里正抹泪。
“娘,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了?”
潘大壮看到葛春花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都有点不敢认。
“额额。”葛春花指指刘念的房间。
“你又惹她了?”潘大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