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心,山贼都没有她们狠!
赵菲被看得心头一慌,以前她说刘念几句刘念一向都是低着头不出声,怎么今日敢瞪她了,而且这眼神看着怪吓人的,像是要对她怎么样。
“干什么!有话你就说!”
赵菲色厉内荏地吼了她一句。
刘念不出声,翻身下了床,蓬头垢面地出了屋子。
“你干什么去?”
“不是说要做饭。”
床板太硌人,躺着也不舒服,不如出去活动活动。
知青院的厨房在前院,早晚两餐是合着吃。粮食一开始就上交了,大家都交一样的量,分到的饭食量也相同,吃不饱的可以自己想办法加餐,一般就是多煮个番薯土豆啥的。
男知青的胃口比女知青大,跟女知青吃同样份量的饭食肯定不饱,但加餐却也少。分到的粮食就那么些,月底常常吃不饱,哪来的加餐呀。
男知青的寝室也在前院也是通铺。
知青院没有单间,谁要是住不惯,可以自己出去租村民的房子住,饭食也可以跟村民搭伙煮。
男知青想要找人家搭伙还算方便,就是在粮食上会有点摩擦,女知青就不行。曾经有女知青搬出去单住,住着住着就成了对方人家的媳妇。
如今还住在知青院的男知青只有三人,其中一个是跟刘念赵菲坐同一辆火车下乡的。他不习惯知青院里吃饭要数着的日子,想等忙过这一段就搬出去找村民搭伙。
村民至少比知青做饭的手艺强些,哪怕同样的份量,吃着也更舒心。
刘念算是知青中做饭手艺好的。下乡前,家里家务全都是她干,包括做饭。就这样继母还总嫌她是个吃干饭的,总不给她吃饱。
刚刚她躺在床上检查身体,发现身上瘦得皮包骨,营养不良是跑不掉了,大腿还有骨裂,依稀记得是小时候被父亲踢过一脚。那时也没有人送她去医院,她疼了几天渐渐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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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父亲那一脚让她明白了在家里的地位,从此后不敢哭闹总是闷着头干活,可有什么用,还不是最后走上了绝路。
那样的亲人刘念是不打算认,反正她也要在丰收村安家了,以后都见不着他们。
三个男知青看到刘念披头散发出来做饭,一个个也没有说什么,怕跟她对上眼尴尬就避进了屋里,每个人手上拿本书装相。
刘念倒不是故意这么邋遢,她就是习惯了在修真界不用做什么就能保持一丝不乱,把梳洗这事给忘了。
到了贴墙半开放的厨房,她微微皱眉。
多少年没用土灶了,不知能不能用得惯。
抓了一把树叶引火,火是点着了,却不能把木柴引燃。反复试了几次都失败,她不由念了口诀,可惜毫无反应,最后不得不平心静气由着身体记忆引导把火点着。
今日的活重,知青院里吃的也比较丰盛,除了刘念要负责的稀粥,还有杂粮馒头。
馒头是大家一块儿出的粮食早上就做好的,白天每个人都领了自己的份上工时吃,也留了晚饭的份。
刘念那份本来热在灶间,后来被葛春花顺手拿走了。
她记不起来这事,等稀粥煮好分好,其他人拿着馒头开吃,她才想起来。
他们吃饭没有桌子,都是端了自己那份随处找地方一蹲或一坐,几口把饭解决。
看到别人大口咬着冷硬的馒头,刘念没有什么胃口,索性就没有问。
她没想到是葛春花拿的,以为是其他知青不够吃,就把她这个今天不上工的人那份给拿走了。
喝光了稀粥,她又恢复了些体力,便从空间拿了元气丹悄悄吃了。
她这身体太虚,先吃颗丹药补补,免得找人干架时没有力气。
元气丹是她空间里效果最温和的丹药,她就吃了一颗,以为能调理身体,没想到才一会儿,她的鼻间一热流下两挂鼻血,眼角耳朵也有湿意。
这么补的吗?刘念都惊呆了。
村长家的小儿媳妇就是在她七窍流血时来了知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