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索性又拿出一副牌出来让它们打,又可惜五绿之中还有两绿仍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有热闹也赶不上。
就这么过了七天,外面的雾没有散,雨从断断续续变成了时大时小,似乎没有一点要停的样子。
“看来大概率是雨季。”
何念用对讲机随便发了一条。
雾还没有散,她以为声音传不出去,想不到很快对讲机里传来回复。
“念念?你没事吧?”
“没事。对讲机能用了?你打电话试试,看看信号是不是恢复了。”
何椿跟溪泉基地的人打了电话,声音断断续续的,却也证明信号在恢复,外面的雾跟一开始的雾似乎不是同一种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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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外面的雾淡了些,不知是因为时机还是因为雨又下大了。
何念透过窗户看到外面飞舞的蛾子,有大有小有灰有白,也不知它们一开始就有不同品种还是新变异的。飞蛾与飞蛾会打架也会合作,何念亲眼见证它们围猎了一只误入大岩山的变异鼠。
飞蛾们吸光了它的血液后又在它身体上产卵,不到一小时,那些卵就孵化出拖着翅膀的幼蛾,显然飞蛾的繁衍略过了变态这一环节。
这些幼蛾的形态不尽相同,在吃光了变异鼠后开始互相啃食,像是传说中的养蛊,也不知最终的胜者会成长成什么样。
雾气一直没有完全消散,变异飞蛾也不曾离开。
何念从屋里出去时就行清了一波,再开了车下山接人去拿武器。
“武器库的位置得转移。”
何椿上车就说了一句,要不是有阿松帮着看守的武器库只有何念方便进去,她也不用在外面情况不明的时候出门。
何念本人倒无所谓,“转了又如何,能不能用不还得我去检查。”
“你教个徒弟出来。”
“你觉得咱们基地谁有这脑子?”
何椿沉默了,有些事还真得看天赋。
“戚磊那小子呢?”
“他心很细,还能用吧。”
教是肯定要教几个人出来的,不然杂事都给她,她不得累死。事关武器,细心点总没错,这么一看戚磊是还行,最好再来多几个。
何念一边盘算着一边坐车到了西平台。
难得西平台除了雨声没有其他声音,难道阿松是怕冒雨骂人被水呛到?
想到那画面,她总觉得很好笑,可看到阿松时却笑不出来。
她辣么大一棵松树几乎都没了,只剩下半人高的断枝,里面还是空的,没有像往日一样盛满松脂。
“阿松,你怎么了?你不会是死了吧?”
“没死,好着呢!”阿松幽幽地说。
何念一听声音是从残存的树干底部发出的,不禁往里细看,才发现在木屑下藏着约一寸长嫩芽。
“你……”何念说不出话来。
“松树死了?”何椿也注意到阿松的变化,怕何念太上心会难过,“死了也好。”
“不不不,它还没死。”
何念赶紧拦着她哥口出狂言。
听到何椿的话,本来奄奄一息的阿松立马开骂,可它到底伤了根本,骂人的中气明显不足,听着像是能被人用一指头按倒。
“怎么成这样了呢?”何椿连忙挽回。
“还不是因为这雨,还有蛾子!雨它有毒,毒树,蛾子也有毒,什么汁水它都吸。天下这么大的雨,它怎么不去吸雨水。”
后来的一串脏话,何念选择不听,先去武器库把正事干了,再回来看变成苗苗的阿松。
“现在这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