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急忙上前,打开一个又一个宝箱,每打开一个,他的心就凉一分。最后,所有的宝箱都被打开了,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留下。尚可喜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尚之信,怒吼道:“逆子!你居然敢背着我将府里的财宝全部盗走?”
尚之信也是傻眼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听到尚可喜说他偷了黄金,他顿时火冒三丈,反驳道:“我白痴啊!我黄金都拿到手了,还找你要黄金。”
尚可喜愤怒地指着尚之信,大声呵斥道:“这正是你高明的地方,你想通过这样洗清你的嫌疑!你这个不孝之子,竟然连家族的财富都不放过!”
尚之信脸上露出一副委屈和无辜的表情,努力向尚可喜解释着:“爹,这真的不是我干的啊!您一定要相信我呀!”然而,此刻的尚可喜早已被愤怒冲昏头脑,完全失去了对尚之信的信任。他冷冷地笑了一声,眼中闪烁着失望与愤怒,语气冰冷地说:“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早就看穿了尚之信的虚伪和无能。
尚之信突然瞪大了眼睛,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会带我来到这保险库,原来你早就对我有所防备,提前将那些黄金转移走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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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喜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之色,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火铳,直直地对准尚之信。“你这个逆子,竟然偷走了我的黄金,现在还反咬一口说我转移了黄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尚之信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同时也迅速从腰间拔出自己的火铳,狠狠地指着尚可喜。“哼!虎毒尚且不食子,没想到你为了这些黄金,竟然想要杀我灭口!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无情的光芒。
尚可喜瞪大双眼,脸上满是怒气和失望,他举起手中的枪,对着尚之信怒吼道:“我打死你这个逆子!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还敢做不敢当!”
尚之信被父亲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迅速侧身躲避,同时也扣动了自己手中的扳机。
只听一声枪响,子弹如闪电般飞过,直接穿过了尚可喜的头部。尚可喜的身体瞬间僵住,眼神中的愤怒和失望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尚可喜的身体缓缓倒下,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头上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尚之信看着父亲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只能继续走下去。
尚可喜就这样死去,他的一生充满了辉煌与波折。而尚之信则背负着沉重的罪孽,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沈上达在外面听到枪声后,立刻带人冲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惊讶得合不拢嘴,甚至可以塞进一个鸡蛋:“王爷,您……您怎么把泰山大人给杀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尚之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决绝,他压低声音说道:“立刻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对外宣称我父亲病重,已经卧床不起,平南王的职务暂时由我来代理。同时,派人去通知尚之孝,告诉他父王病重,速速归来侍奉!哈哈哈哈!”说到最后,尚之信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透露出一种疯狂与得意。
尚之孝匆匆赶回广州城,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父亲尚可喜冰冷的尸体。他悲痛欲绝,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原来尚之信骗他回来就是为了控制他。面对现实,尚之孝也只好屈服于尚之信的淫威下,承认尚之信继承了平南王,而自己则无意与尚之信争夺藩王之位。这一切都是父亲尚可喜一厢情愿地想让他当平南王,但他根本没有这样的野心和能力。
尚可喜一共有32个儿子和女儿,但其中最有实力的是大儿子尚之信、二儿子尚之孝、三儿子尚之隆以及小儿子尚之瑛。这四个儿子都被封为将军,手握重兵,而其他子女则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当尚可喜病重时,他指定由长子尚之信继承王位,并让其他三个儿子辅佐他。然而,除了尚之敏外,其他兄弟姐妹都对这个安排表示满意,因为他们觉得这样可以确保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不受损害。但尚之敏却对此感到疑惑,她自幼深受尚可喜的疼爱,与父亲感情深厚。她一直陪伴在父亲身边,了解他的病情。虽然尚可喜年事已高,但身体状况并没有严重到濒临死亡的地步。因此,她怀疑父亲的突然离世是否存在其他原因。此外,尚可喜的病情也引起了一些疑问。根据《广东新语》的记载,尚可喜在广州期间曾患过疟疾,但后来康复了。这使得人们对于他最终的死因产生了更多的猜测。有人认为可能是尚之信为了夺取权力,故意将父亲毒死。这种说法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支持,因为尚之信确实采取了一系列行动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例如,他杀死了尚可喜的心腹金光,从而削弱了尚可喜的势力。这些行为表明尚之信有可能策划了一场阴谋,以实现自己的野心。尽管如此,目前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尚之信杀害了父亲。历史上对于此事的记载并不明确,而且关于尚可喜的死亡真相仍然存在争议。无论如何,这场家庭纠纷和权力争夺给尚可喜家族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尚之信的继位引发了内部矛盾,导致了家族的分裂和衰落。同时,这一事件也反映出当时社会政治环境的复杂和残酷,权力斗争往往伴随着亲情的破裂和背叛。
尚之信皱着眉头说道:“上达妹夫,你说我父亲的黄金,他会藏到什么地方呢?如今我们要招兵买马、扩充军备,急需大量资金啊!”
沈上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轻声道:“王爷,泰山大人的黄金藏匿之处,我确实无从知晓。不过,您若需要资金,我倒是有些办法。现今您虽仍为满清属下,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目前社会上的大多数商人已逐渐恢复元气,您可以打着清查反清势力、追缴前朝遗民财产的旗号行事。如此一来,他们所憎恶的只会是当今皇上,而您不仅能解决资金问题,还能趁机没收那些民间组织的船只,收归藩商所有。”
尚之信听完之后,双眼放光说:“妹夫,你的主意简直太妙了,真是太妙了!我怎么没想到呢?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办!哈哈哈……”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笑得合不拢嘴。
珠江码头上,薛懿孟看着自己的货船再次被官府没收,心情沉重无比。更让他绝望的是,这次连赎回来都不可能了。就在这时,他得知平南王尚可喜去世了,平南王府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白事。薛懿孟心里暗自思忖:“难道真要变天了?”
事实上,薛懿孟早已预感到局势的变化,提前找人出售船只,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所有的心血都付诸东流。如今,他们家再次变得一无所有。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薛懿孟无奈地对大儿子仲达夫妻说:“仲达儿啊!父亲没本事啊!广州府城待不下去了,这里消费实在太高了,生意又难做。我们去投靠你娘吧!”
于是,薛懿孟一家决定前往妻子冯盈盈的娘家——清远山塘马鞍岗。他们打扮成流民,踏上了这段未知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