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年,云渊抱着他的知己,倒在充满鲜血的阵法上,用最后一丝力气对她说:“我此生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收一名徒弟亲自教导,沈姚,我走后,你替我收一个徒弟可好?”
她知道云渊并非是真的想收徒,只是想找个人陪她罢了,或者说,让她为了完成云渊的遗愿而不草草了解自己的生命,当年那场大战带走了她的太多的伙伴,包括她最好的朋友水柔纱……
唯独留下了她沈姚。
云渊是他们八人中,第五个死的,但并非被敌人所杀,而是为了救人,为了那个能随时变出紫玫瑰的少年,也就是他的知己——叶酒。他怕她效仿他早早离去,才留了这么一个遗愿。
她笑笑,自言自语道:“云大哥,你这又是何必呢?真是给我留了个万年的难题啊。”
她摇着头朝外面走去,并没有急着去寻白碎河,毕竟东环山那地方没什么危险。
她漫步在热闹的集市当中,像往常一样东看看西瞧瞧,时不时买点小东西。
傍晚,她来到东环山山顶,看见白碎河依旧在修炼,有些欣慰,这孩子很是刻苦。
她不禁点头,不错不错,云大哥,要是你能自己来教就更好了。
沈姚随意地坐在白碎河旁边,从戒指里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大口,望着星空,喃喃自语,“今晚的星星好亮啊,水柔纱,你有没有在看着我?”
“师父,水柔纱是谁啊?”白碎河睁开眼睛,疑惑地问。
沈姚一愣,“咳咳。”经常一个人在这惯了,她竟然都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沈姚想了想说:“喝酒吗小白?”
这可是一个培养师徒感情的好时机,不能错过。
白碎河摇摇头,“我不会喝酒的师父。”
“好吧。”沈姚看着眼前的星星,又喝了一大口酒,说:“小白啊,那为师就给你讲讲你水柔纱师叔。”
沈姚正欲讲,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啊小白,史书上有她,你怎会不知道?”
白碎河一愣,有些尴尬地挠头,“徒儿不爱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