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众人都按时到达,惟独秦宓一人未。
诸葛亮以人未到齐为由,迟迟不开席。
众人不了解诸葛亮的用意,皆沉默不语,唯独张温枯坐等待,渐渐有些不耐烦。
诸葛亮就是要把他的火起激起来,便煞有介事地几次派人,前去催秦宓前来。
张温觉得,诸葛亮所催之人才是主客,自己反而沦为陪客,这种被怠慢的感觉,让他心中非常不喜,就直接开口问道:
“诸葛丞相,迟到的是什么人?难道他才是丞相这次宴请的主客?“
诸葛亮却笑呵呵地说道:
“今天是我的私人宴会,不谈公事,我请的各位陪客,大多都是文人学者,而未到之人,却是秦学士,是益州文人学者的杰出人物。“
张温自然不会因为诸葛亮的解释而释怀,更加憋了一肚子气,早就做好准备,想要好好为难一下来人。
诸葛亮看到张温憋的满面通红,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就让秦宓露面。
秦宓到了以后,按照礼仪,出言致歉,话音刚落,早有准备的张温,就迫不及待地出言为难道:
“秦学士,您也读书学习吗?”言外之意,你秦宓让尊贵的客人久等,实为无理,有失“读书明理”的儒家要义。
秦宓也是早有准备,自然不会示弱,并没有把张温的责问当回事,也不出言辩白,而是顺着张温话面上的意思,从容回答道:
“我们蜀汉的学习风气浓厚,五尺高的孩子都要读书学习,我作为一个读书人,自然每天都要学习,您又何必小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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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温对秦宓的反问避而不答,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又问道:
“且说公何所学?”
宓对曰: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无所不通;古今兴废,圣贤经传,无所不览。”
张温听了秦宓自傲之言,不惊反喜,笑着问道:
“公既出大言,请即以天为问:天有头乎?”
秦宓脱口回答道:“有头。”
张温追问道:
“头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