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子较大的花魁,已经把芊芊细手搭在李墨肩膀,夹杂尸臭的体香熏得李墨直皱眉。
“小哥,听闻你有一手问诊的本事,不如帮姐姐……”
李墨一把抓住肩头毫无血丝的手臂,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中,从怀里抽出一根蚕丝。
银针连着蚕丝,短短几息内便缝合完手臂上的伤口。
由于蚕丝的细微,几乎看不出缝合的痕迹,李墨的手艺在她们眼中简直神乎其神。
老鸨张大嘴巴,“黑子,你这是什么医术?”
她回想起,早市那边确实有过传闻,李墨的医术不错,只是很少人能见到后者露一手。
“家里传的,吴娘你看要是合适,我便无偿帮你们缝补。”
“有劳李先生了。”
老鸨恭恭敬敬的说道,大夫的地位在青镇不低,并且她感觉以李墨的年纪,早晚会出头的。
莺莺燕燕变得更加热情,李墨熟练的缝合伤口。
他忙活到深夜才停手的,花魁谢过后都回厢房歇息去了,走前纷纷给李墨暗送秋波。
期间二楼不断有动静传来,显然源于老鸨口中的仙人。
老鸨在旁等待多时,其年纪才刚过四十岁,依旧保留着睡觉的习惯,忍不住连连打哈欠。
“多谢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再给你笔谢礼吧。”
“吴娘,我先一步走了,不用送我。”
“我……”
李墨快步走出大堂,老鸨见状没有起身。
反正临近乡试,街道连个鬼影都无,哪怕侧门大开着,想必也没有歹人敢上门。
“真人不露相啊。”
老鸨微微摇头,转身走进里屋的厢房。
殊不知,她前脚刚离开,李墨又悄悄折回大堂,脚步轻盈的向杏花楼二层走去。
唯一长亮的房间能听到隐隐传来的咒骂。
李墨毫不犹豫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散修男子坐在床沿,嘴巴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着,身后的花魁已经昏死。
“你是吴卫吧?”
“唔。”
李墨的表情没有意外,在男子还未开口说话前,一健步上前直接拧断对方的脖颈。
男子满脸愕然,张大的嘴巴里明显不具舌头,死前目光不可思议的盯着李墨。
“你……”
他最后看到的是,李墨的掌心伸出一根血红肠子,直接把自己拖进封闭的熔炉内。
终末道种并入蜉蝣一梦后,施展神通更为隐蔽。
男子很快便化为灰烬,独留生前穿戴的道袍、饰品等,都是一些不入品的法器胚子。
“原来青镇的散修,真的曾经是剑舌宗的一员。”
李墨早在四年前就接触过散修,发现他们普遍没有舌头,就意识到散修同样出身剑舌宗。
他取出散修的储物袋,找到几封始终没有寄出去的家信,从片面的信息中有所推测。
剑舌宗通过乡试筛选书生入门后,并非直接成为外门弟子,而是要当一段时日的杂役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