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夫人,她独自来到宋家的祠堂,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拿起言青的刻刀就在手指上一刀划了下去,她在黄纸上快速写下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后又割下自己的一绺头发,包在黄纸里,最后用长明灯的火将黄纸点燃……
她双眼痴痴的望着那一小团灼烧的火焰,可直到火焰燃尽,四周依旧孤寂一片。
她不相信言青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流血而无动于衷,于是她又试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双手鲜血淋漓,可陪伴她的,始终只有眼前那一块冰冷的牌位。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为何迟迟不愿来?金夫人明明说过,驱魔人不会驱走他的灵魂的,对了,金夫人说过!
她猛然想起白天的对话,又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日历,明天就是十五月圆日,或许“阎王泪”是她最后的希望。
她回到房里,连处理伤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趴在书桌上暗暗抽泣都觉得天旋地转,头顶的香囊早就没了香气,唯有随风而起的流苏在证明它的存在。
晚风吹进窗户,吹过书桌,吹过她潮湿的脸庞,吹落了手记上的一页白纸。
她哀伤的视线追随着那页飘落的白纸悄无声息的落在脚边,她俯身捡起,忽然有种不一样的情绪从心里蓬勃生长!
那是洛先生离开时留给她的住址,他说若有急事,就发电报给他,快的话,一个小时就能收到了。那一刻,他的话就好像黑暗之中燃起的火光,是无形之中那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推向希望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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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出一页白纸,飞快的写下要说的话,然后静静的等待天亮。
第二天一早,她守着邮局开门的时间第一个冲进去,谁知给她办业务的竟然是自己的姐夫。
她吓得转身要走,姐夫大声叫住她:“柒柒,你怎么来了?过来过来过来……”
她知道如果就这么走了,多嘴的姐夫不知道要在大姐面前如何说她,于是迫不得已转身回去,假惺惺问了句:“姐夫,你今天没去送报纸啊?”
“这都几点了?报纸早送完了,况且今天也不是我送啊。”姐夫换了个姿势,好奇得盯着她,以及她手里的信,问,“你要寄信啊?寄哪里?”
“……榕州。”
“哟,你们家在榕州还有亲戚啊?没听你姐说过啊,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