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一名防卫军战士单手举盾,绷直身体奋力顶住盾牌,同时,另一只手里的战刀越过头顶胡乱朝外面劈砍捅刺。
忽然,一支长矛越过盾牌直直朝他刺来,这名战士无法移动,只能猛一低头,用坚固的弧型钢盔硬扛长枪。
“吱嘎~!”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枪头贴着头盔划开,只在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刮痕。
战士心有余悸地问候着对方的女性亲属,抬手扶了一下被刺歪的头盔。
这时,后方指挥战斗的老何忽然发现敌人开始向两翼迂回,心中暗叫不好。
自己手里只有五千警卫军,而且为了增加盾阵厚度,还采取了多层布阵的方式,导致防守面只有四五百米宽。
而敌军数量远超两万,很容易就能从两翼迂回攻击自己防守薄弱的侧翼。
襄平警卫军的兵种以盾牌手和长枪兵为主,弩手和刀兵的数量很少,这也导致老何手里没有太多兵力防守侧翼。
“命令,盾阵两端向内侧收缩,后排枪兵向两翼移动,列锋矢阵准备接敌。”
守在老何身边的是襄平警卫军的传令兵,听到命令后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大声呼喊着把命令传达下去。
很快,老何就开始后悔刚才的命令,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错误。
他现在指挥的不是身经百战的防卫军,而是像民兵一样的襄平警卫军。
虽然任长冬已经非常尽心尽责的训练部队,可无论再怎么训练,这也是一支需要在农忙时回去干活的民兵。
他们能在慌乱之中排出最基础的长枪盾阵已经殊为不易,现在要他们在交战中变阵,一下就让他们乱了阵脚。
两翼的盾牌手一回撤,始终保持猛攻状态的龙神军便紧紧跟上,从一开始的压着盾阵打,很快演变为追着盾阵冲锋。
警卫军排出的长枪盾阵,破了!
除了最中间由防卫军那支连队负责的一段以外,两侧的阵线如同被洪水浸泡的河堤,转瞬间便被冲的土崩瓦解。
“圆阵!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