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倒到地上,宫华岁的后背砸到地上,痛得有些发麻,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连忙低下头,想查看迟清和有没有伤到。

瞧见胸膛处那颗像小动物一样微微拱动的小脑袋时,宫华岁先是缓了口气,紧接着浑身都僵硬了,好似有密密麻麻的小电流在四肢百骸乱窜,然后流进五脏六腑,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有点不正常。

柠檬叶和薰衣草的味道忽地涌入鼻腔,迟清和情不自禁地舒展眉眼,眯着眼尾又本能地凑近了些。

宫华岁抬手捂住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指尖有些不听使唤的颤抖,嗓子也沙哑了好几分。

“清和……先……起来好吗?”

迟清和恍惚了一下,再回过神时,点了点头。

宫华岁薄唇紧抿,掌心处被睫毛有一下没一下地刮擦着,这感觉太难以形容了。

待脑海中那股忽起的风暴弱了些,他才一点点地移开手掌。

迟清和眨了眨眼,再睨见亮光时,目光直直撞到宫华岁下巴那道小伤口上。

他赶紧爬起来,捧起宫华岁的脸,靠近仔细端详了好一会,确定只是一道很小的划痕不会留疤,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下。

“就是因为这个,才躲着我?”迟清和没好气点了点宫华岁的脑袋。

宫华岁别扭地偏过头,只能看见微红的耳垂,闷声道,“有伤,变丑了……”

“没有变丑。”迟清和记不清自己叹了多少气,“所以,晚上还会回来的,对吗?”

“嗯。”

“你啊你。”迟清和捏住少年的脸,虽是郁闷,但语气还是温柔得不行。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打开,宋序林大喇喇的嗓音传进来。

“迟清和,药吃了没……我靠!你们在搞什么!”

宋序林一个箭步跑过来,拎起宫华岁的领子,恶狠狠警告,“宫华岁,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迟清和是生病了,不是死了!你竟然打他!”

宫华岁:“……”

有的时候,他真想把这个人的脑子拔出来,用刻刀划几个沟再塞回去!

……

午休结束后,迟清和被班主任叫走了。

“休息得怎么样?”望雪生搬来椅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