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些学生,真的跟看小孩没什么区别。
他可没什么恋童癖。
书桌上的时钟不知不觉地走到一点。
迟清和合上笔记本,一上一下揉着眉心,脑中的思绪飞快排列运转,将知识点串起来又快速过了一遍。
不得不说,宫华岁整理的笔记帮了他很大的忙。
应试的题型、诀窍、知识点框架等全都是他所欠缺的,而通过这本笔记,他能以更高效的速度吸收理解知识。
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恢复名次指日可待。
天气已经逐步入秋,晚上的气温还是有些冷的。
迟清和搓了搓发冷的胳膊,捂着嘴巴又打了个哈欠。
不敢再拖,拿起睡衣睡裤就钻进浴室,洗了个暖呼呼的澡。
再打开房门时,老迟已经睡着了。
等眼球适应黑暗,看清自己的床在哪,他才试探地迈步往前走。
他的动作轻的不能再轻,老迟却还是被吵醒。
见到是他,安心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念叨着“写完了”、“早点睡觉”、“乖”之类的话后,呼吸才又变得绵长均匀起来。
迟清和“嗯”了一声爬到床上,然后也不管对面的老迟能不能听见,低声道了句“晚安老迟”,才肯闭上眼睛。
……
翌日,天气很不错,太阳照下来暖烘烘的。
废品站前,突兀地停了辆金贵的主,光车前升起的小金标,就够买下三四辆后面的小面包。
迟亦兰戴着墨镜坐在豪车里,等司机帮她开门。
透过车窗,她没有错过四周明里暗里朝她一同投来的视线。
艳羡、嫉妒、渴望,无论哪一种,都让她的虚荣心空前膨胀,忍不住挺起胸,抬着鼻孔看人。
昨晚跟几个富太太打牌,一把三万,没几个来回,就输了小二十万。
她本就是那种把钱看得比命还重的人,拿出这些钱跟在她身上割肉没什么区别!
可她又不能不给,这牌桌上,就她是靠着女儿嫁进豪门发家,属于圈里最看不起的一类。
这个哑巴亏弄得她觉也睡不好,得亏她想到自己还有个便宜弟弟可以薅,要不然脸上的黑眼圈就又要加重了。
“老迟,这谁啊?找你的?”
客人提着装满塑料瓶的大袋子,盯着从车上下来的人,语气里难掩向往。
迟遇站在玻璃台后,右手举着笔记下一连串数字,左手将客人废品的钱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