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风岭,八百里,曾是关外富饶地
一朝鼠患凭空起,乌烟瘴气渺人迹
无父无君无法纪,为非作歹有天庇”
一座山头上,一只体型庞大、身披红色皮毛的大老虎,腰间还悬挂着一柄大扑刀,靠坐着一块巨石,面对着山下林间漫长的小路,手里弹着一把三弦琴唱着歌。
它正在给坐在它身旁的两只小老虎唱歌,其中一只小老虎看起来年龄稍长些,另一只则还是个婴儿,被包裹在襁褓之中。
大老虎轻声吟唱着山陕民歌,歌声悠扬婉转。
突然,那只年长一点的小老虎抬起头,好奇地问:
“爸爸,为什么最近你老是唱这首歌呢?
而且每次都只唱到一半就停下了。还有另一半歌词去哪里了?”
虎爸爸微微一笑,解释道:
“孩子啊,这首歌其实是我几年前从大王那里听到的。
而我们的黄风大王又是从它的师父灵吉菩萨那里学来的,但他们都只会唱半段。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清楚。
不过,当大王唱这首歌时,脸上总会露出一种讽刺的神情。
我之所以经常唱这首歌,是因为你小时候特别喜欢听,每次一听就会入睡。
刚才你弟弟哭闹不停,所以我才又唱起这首歌哄他入睡。
你看,现在他已经安静地睡去了。”
说完,虎爸爸温柔地摸了摸虎大宝的脑袋,却被虎大宝躲开,只见他一脸嫌弃地说:
“爸爸,能不能不要再随便摸我的头了?我头上的毛都快被磨掉了!”
虎爸爸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有点失落。
虎大宝又补了句:
“我已经是一只2岁的大老虎了,不是小孩子了,要摸你去摸刚出生的弟弟小宝去。
还有老爸,为啥子,你总对大王言听计从。
我看那大王也不过是一只黄毛貂鼠,既没老爸你高,也没老爸你壮,看着也没什么本事,不如老爸反了它,咱们自己当大王。”
听到这句话,虎爸爸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真是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喜欢和自己亲近了,甚至还开始叛逆了。
虎爸停下手中的三弦琴,起身就拍了虎大宝后脑勺一下,说道:
“你这混小子,休要胡言,我当什么大王,脱口秀大王吗?
你压根不知大王的厉害。更何况你大王对我们全家有恩,你莫不知好歹!”
虎爸背过手去,眯着眼睛,陷入回忆,缓缓说道:
“你老爸的故乡是斯哈哩国。
那斯哈哩国处于落日之地,每天太阳没入沙海的声音,沸腾震天,直接可以震死当地大部分生灵幼崽。
听闻我出生之前,曾经有菩萨设了一面佛鼓立于那黄金沙海的悬崖之上,每日只要敲鼓中合落日声音,便可保全万千生灵幼崽的生命。为父我就出生在那段时间。”
“这么说,应该是佛门对你有恩呀,怎么说大王对我们全家有恩?”
虎大宝奇怪问道。
虎爸笑了笑,又敲了一下大宝的头,说道: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说话,你少插嘴。
那鼓是佛门所赐,当地居民皆自发感谢佛祖,纷纷以黄金立像,慢慢的,斯哈哩国,就有了黄金佛国的美称。
可当地人民只知道佛祖,不知国王。
斯哈哩国的国王嫉妒,下令灭佛,全国禁止佛教传播,还推倒了黄金佛像,惹怒了佛祖。
此后,当国王再想敲鼓之时,便会有一背着巨大佛头的怪虫蝜蝂从沙海中冲出,吞噬斯哈哩国的居民和当地生灵。
自此,当地再次落日沸腾之声不止,又有怪虫祸害,生灵涂炭。
此时为父已经修炼化形,虽平日里干些劫道的勾当,却也有着一颗侠义之心,这才吸引你母亲的芳心暗许。
想你母亲当年,可是十里八乡出名的美老虎,嘿嘿嘿,俺自然是要在她面前显显能耐,于是就一虎一刀,去单挑那怪虫蝜蝂。”
虎大宝兴奋地拍手叫好,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