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尔等知道!
这位就是新任广武县令,辛评!”
车夫倒是先辛评一步装起来了。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些家仆自然也能仗人势。
老兵早就看出不对劲了,连忙拉着小兵单膝跪地告错,
“县令恕罪,不知是新县令当面,小的所言俱是卢县令吩咐的。
我二人也是奉命行事啊。”
辛评此时也没了装逼打脸的想法,摆摆手
“罢了,带我去县衙,我要见一见这个卢县令。”
对广武县令的崇拜破灭就在一瞬间。
在张家堡城墙下时,辛评还想着结识一下此等能人,结果却发现走错了地方,真正的广武县令可以说是狗屁不是。
两个守城士卒见县令没责怪他们,连忙爬了起来,带着辛评往县衙去。
当这位卢县令得知新县令来了的那一刻,整个人仿佛是踩在云彩上一样往外跑,脸上满是喜色。
“可算是来了!可算是来了!
尔若还不来,某真要提前离去了。
好,好,来了就好啊。”
辛评纳闷面前之人为何如此开心,不由得问道
“敢问”
“哦,瞧我,太过激动,失了礼数。
在下范阳卢氏子弟,卢狄。”
“哦?不知卢植是?”
“正是某之叔父,之前叔父带兵平黄巾时,某就想去投,不成想竟被下了大狱,还好手上钱粮不足,没跟着一起征兵前去。
近日叔父来信,说是皇甫中郎将以功相救,如今叔父在朝廷任职,还举荐了某。
与你交接后,某便可以去洛阳上任了~”
卢狄脸上的喜色根本压不住,一副快漾出来的模样。
“卢兄…固然去洛阳任职是好事一件,可,至于高兴至此?”
卢狄像是找到了知心人,拉着辛评就坐了下来,一边招呼人上茶,一边大倒苦水。
“贤弟不知啊,在这广武县,某早已无用矣。
就说这每年赋税催缴吧,几年前因鲜卑南侵,朝廷无力给予军费,便准许冠军侯自行筹措军费。
于是这几年来并州都不用向朝廷缴纳赋税。”
辛评愕然,倒是不知道还有这种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