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揭露,当年那场老音像铺的大火实为人祸,世人都误以为是吉良所为,而陈清的指控,因缺乏实证而让吉良逍遥法外。但也因此,陈清一家被迫远走他乡,父母因不堪重负而弃他而去。唯有吉良知晓,那场纵火和夺取老板性命的真正凶手,竟是陈清!陈清,才是那个深陷邪道、心理扭曲的真凶!
“然而,镇上连环夺魄的罪魁,以及杀害我父母和妹妹的真凶,是你无疑。那个夜闯民宅的窃贼到达时,他们早已逝去。”陈清面容平和,“投案自首吧,现在还来得及。为何不给自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自首?”吉良微微侧首,“我只愿你与我共沉黑暗,凭什么你能置身光明,而我只能在暗影中苟活?你我本是同类。”“一切已太迟,夺命必偿,自古不变。只恨你我与世人相异,皆非凡人。”吉良仰首:“昔时,有座精神病院矗立于悬崖之巅,内有两位狂人。某夜,他们厌倦了囚笼般的生活,自认为不应作为笼中兽,而是作为人,活在这广阔世界。于是,他们决定逃离这樊笼。当夜,二人立于牢门,门外是月色下灯火阑珊的人间。然而,要跨过那深渊,仅能一跃。一人轻松飞跃,回首邀请另一人同行。另一人却不敢,恐惧坠落之死。于是前者生智,言道:‘我用电光在深渊之上架起桥梁,你便能安然度过。’而后者却摇头拒绝,言曰……‘你当我愚不可及?我若行至中途,你必熄灭光芒。’可笑至极,不是吗?”“抱歉,我的笑点颇高。”陈清点燃香烟,淡然吸了一口,“你我殊途。”“你……”吉良瞠目结舌,旋即笑出泪花。“果真,你与我不同。”“但很快,你也将与我并肩。”笑声戛然而止,一片死寂。
真相揭晓,音像铺的迷雾实为二人共织之网。那位十年前的凶手,正是吉良,确凿无疑。言及陈清与吉良迥异,何解?盖因吉良亦终有所悟。此陈清,并非彼陈清,乃是理应十年前陨落的陈青。真正的陈清,乃兄长,与吉良同年,携手步入罪恶深渊之人。自知心魔深种,他曾力图挣脱,然终归败绩。既铸下不可赦免之罪,如何洗清?恰逢十年前那一日,陈清归家,目睹满室血泊,父母妹弟皆遭毒手,而十年未见的吉良,静立其旁。此刻,一念生。他选择了替代,化身为弟陈青,任由吉良施以绝罚。然则,他留给弟一丝线索,深知吉良之慎密,不留丝毫破绽。二者,皆赋异能,此乃其超凡之处,视己非凡人。陈清借死前最后一息,以其能,将现场铁证镌刻光盘,暗藏于世。吉良洞悉其术,杀人后取走播放器。殊不知,家中尚有一播放器未得其手。两年幼于兄的陈青,接讯归家,于失窃遗物中觅得此播放器,一切真相大白。其实,兄长并无报复之意,陈清仅愿弟活于光明,做那善良之人。然陈青心中秘而不宣者,亦为其异能。与兄不同,陈青不以此为傲,故长久掩藏。此案一出,弟心有决断。他要缉凶,以己之力,除却元凶!于是,他舍弃自身身份,以陈清之名重生。死去之人,反成了陈青。吉良为何笑得如此畅快?因其目的已达成。他早知,彼非兄,而是未染黑影之弟。然而,这位曾如光之弟,却踏上兄不愿见之路。以弟之能,斩杀吉良。他不再为光,亦遁入黑影。
剧本末章,刘芒长吸一口气:“老林,此乃……商业之作?”
林宇淡然一笑:“有何深度?”
“颇有深意。”
“那便是文艺之作了。”
刘芒尚欲言,林宇已抢先发问:“何谓佳片?”
“佳片……”刘芒一时语塞。
“能获利者?”
“正是此意。”
此界不同于林宇前世,彼世电影业历经变革。流量偶像虽能以糟粕博得高票房,皆因盲目粉丝追捧。然能谓之劣质幻灯片者,佳片耶?恐怕不然。林宇穿越前,其世电影业渐趋理智,流量之作再难轻易登顶。而此界未历此变,高票房者,必得民心。有导演自诩拍文艺片,耻于涉足商业。于林宇观之,此乃庸才之托词,晦涩低票房非文艺片真谛。最佳文艺,亦可为商业成功,如《海上琴师》、《幸福敲门》、《阿甘正传》、《肖申克救赎》、《楚门世界》乃至《我不是药神》,商业文艺,界限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