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珏道:“这可怪了!”
王淑秋道:“什么?”
宇文珏微笑道:“王姑娘乃北方人,本来应是燕赵风姿卓越之貌,但却还有咱江南柔弱无骨、珠圆玉润之容,身兼南北两地之容貌,才造就王姑娘艳绝千秋之容,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王淑秋忙道:“宇文公子别再取笑我啦。”
宇文珏低声吟唱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唱罢,还回味良久。
王淑秋叹道:“你别把我夸得那么好。我可没你想象中那么完美。也许······也许······唉!”
宇文珏摇头道:“我是真心真意赞赏,决没半点不敬。”
王淑秋道:“想象与实际总会有差距。你又何必执着呢!”
宇文珏道:“我对王姑娘所说的决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是由衷之言,如有相违,神人共愤,天地所不容。”
王淑秋没料到他竟然发毒誓,颤声道:“你······你为何发誓?这又何必呢!”
“别动!”宇文珏靠近来伸手向王淑秋脸庞摸来。
王淑秋大窘,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宇文珏突然轻薄有违他的身份,欲待喊叫众人一拥而上,就算不把他打死也会打成重伤,更何况他确是发自内心的爱慕自己。可不喊叫难道让其轻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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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淑秋正在欲叫不叫,犹豫不决,满面娇羞之时,宇文珏手一上扬替她把珠簪插好,笑吟吟道:“我看你珠簪歪了,实无冒犯之意。”说着,后退数步。
王淑秋此时才吁口气,却也暗暗思量宇文珏还是一个心细的男子,隐隐觉得宇文珏是一个不错的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宇文珏注视道:“这珠簪稍稍拨正,王姑娘更加娇美。”
王淑秋笑道:“宇文公子别总说我,说说你吧!”
宇文珏道:“我一介书生又有什么好说的。站了这么久,来,到这块石上坐坐。”
他用衣袖在一块圆石上揩抹一阵,又道:“干净了!”
王淑秋含笑坐了。
宇文珏咳了咳道:“我不过是扬州城一介穷酸酸的秀才,今年二十四,家有老母供养,平时除了读书外,就是拿些东西到市集卖。虽说日子颇为清贫,但我却不气馁,明年会试我一定中举。到时光宗耀祖也不枉这十数年的寒窗苦读。”
王淑秋暗暗点头:宇文珏如此上进好学,将来前途无可限量。虽说我不去望他升官发财,但年青人有进取心就是最好的明证,杨姐姐果然没看错人。
宇文珏之所以向王淑秋立此豪言,把心中所想的话全部说出来好让王淑秋明白他是一位有责任心、有立场、有原则的顶天立地的男子,不是那些风月场所的纨绔子弟。
让王淑秋感受到他完全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同时见王淑秋衣饰豪华,决非普通人家的女子,只有靠中举飞黄腾达方能配得上这位雍容华贵、芳香袭人的佳人。
宇文珏痴痴的望着王淑秋,猛地伸出双手去握她的玉手。
王淑秋大惊,暗道:又来了!忙缩手,怎奈她缩得快,宇文珏来得更快,一把握住她的左手。
王淑秋又窘又羞,进退维谷,只觉此人大胆之极,令人防不胜防。
宇文珏握着王淑秋的手,只觉晶莹润滑、柔嫩无骨不觉心醉不已。
王淑秋含羞低首,连耳根也红透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尖叫声,杂着愤怒和伤心。
王淑秋和宇文珏慌忙松手,只见杨泪双眼含泪,怒容满面,全身颤抖不已,显是愤怒到了极点,伤心也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