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官带着手下飞奔而来。连忙下马向崔武源躬身道:“卑职来迟,令大人受惊,恕罪则个。”
崔武源抱拳道:“将军来得及时,怎会怪罪!”
沈希洛走来道:“你叫什么?”
那将官见沈希洛虽是青衣装束,年纪轻轻,但说话尖声尖气,像个妇人一般,但有一股说不出的傲气。
他心中微微一动,满脸堆笑道:“卑职汪睎峰!”
沈希洛道:“看你乃是一位副千户,今日立了功,朝廷一定不会亏待你。”
汪睎峰一听大惊。这位毫不起眼的年轻人一眼能看出自己的官职,还大言不惭会有所提拔。
此人说不定来自京城。
再一细想,又看其身段,听其声音,顿时恍然大悟,此人一定是宫中的太监。
那么马车中的人一定是皇亲国戚。
想到这,汪睎峰如同天上掉下一块大银宝,竟然单跪道:“谢公公提拔!”
沈希洛虽说手握扬州城厂卫之权,但毕竟离京城太远,人生地不熟,不认识扬州官场之人恐怕会难以在扬州立足。想想有个从五品的副千户对己百依百顺,在城中可就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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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希洛双手扶起汪睎峰,道:“将军有功,杂家又如何不知!回京后一定在皇上面前美言,将军前途可是一片光明呀!”显然是要令他对己感恩涕零。
果然,汪睎峰表达了一番忠心,言语之间对沈希洛一行的到来感到莫大的荣幸。认为是老天安排贵人与他相见,令他前程似锦。
车帘开了一角,紫珠探出头,道:“主子身子不适,赶紧进城看大夫。”
汪睎峰忙道:“扬州城中的名医卑职熟。”
沈希洛笑道:“有劳将军!”
汪睎峰含笑道:“岂敢!岂敢!”
汪睎峰留几名士兵掩埋了几具尸体,,领着车马进入扬州城。
扬州不愧是江南重镇,果然繁花似锦。
不是王淑秋身子不适,众人一定会慢慢欣赏。
汪睎峰领着一众人来到自己的宅院安顿。
沈希洛也不回绝。
一来是汪睎峰一番好意,二来不知韩本用的祖产在哪,宅院如何。
他吩咐紫珠和崔武源一下便自行去寻韩本用的祖产。
汪睎峰已请了扬州名医进了内堂诊视王淑秋。
只见她正捂着肚子呻吟,面色苍白,额上涔出汗珠。
紫珠与杨泪在一旁替她拭汗。
那名医缓缓进来,照面望了望王淑秋的脸,道:“可否为小姐把把脉?”
紫珠为了能解除主子的痛苦也没把帐帘放下。
那名医边把脉边皱眉头,道:“小姐的信期还没到吧?”
紫珠在旁应道:“可不是,有一个多月没来了?”
那名医道:“小姐气血虚弱,一定有其它之病。”
紫珠悄悄向那名医道:“咱家主子下身受过创伤,不知是这个缘故么?
那名医点头道:“这就是了。看来淤血凝聚于内难以下行。不妨,我开一个通经络血的方子,以及治创的外药。一天之后一定排尽淤血。”
紫珠忙道:“多谢大夫!”
王淑秋服过药,果然小腹不再疼痛,经血顺畅了。
只是创伤还需时日。
沈希洛找到韩本用的祖产。
房子很大,又是临街大房,而且还是扬州城最繁华的一条街的中心位置。
前面是楼房后面是大宅院。
沈希洛心中已有打算,把前面的楼房开个大酒家,后面的大宅院用作居住,这样不引人注意,充其量是扬州一家富户而已,而城中富人有许多谁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