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嘴碎,我能放过他俩:“别看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一拉一裤子!”
紧挨着我的男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女的不愿意了,她立马拉下了脸:“说谁呢?”
哟,还有胡(福)建口音。
我引用我大娘的话道:“说你来吗?你哪颗眼珠看见了、哪只耳朵听见了,你要非对号入座、做贼心虚我也没办法!”
一听这话,女的更不愿意了:“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
我引用我二婶的话道:“什么怎么说话,我就这样说话,你家住海边儿啊,管那么宽!”
对方解下安全套……带,安全带,安全带,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要叫空姐,你骚扰我!”
我引用三姑的话道:“血口喷人,狼脸狗腚,信口开河,但凡要点脸就不会说这种没边没沿的话,小心遭雷劈,我呸!”
对方直接懵圈了,她不是小看了我,是被浓厚的乡土文化降维打击了。
“空姐!”
一声嘶吼,惊得快植物人的老司机还以为飞机遇到了大气流。
一位黑丝空姐匆匆赶来:“怎么了,小姐?”
空姐的中文就像夹生饭。
“他,他侮辱我!”
我喝了一口果汁,这是到自由辩论的环节了,我如果在一个喝咖啡、穿普拉达的女人面前败下阵来,我还有何面目去面对我们村吃大蒜长大的江东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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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舔嘴唇:“我怎么侮辱你了,我吟诗一首而已,淫到你了?大姐,别玻璃心,我说话是朝天说的,没冲着你说,这么多人怎么就你有反应,我说话有怀孕功能啊?那你将来生了孩子还得认我当爹啊!”
女人气得脸红脖子粗,空姐劝也劝不住,能说劝嘛,空姐中文词汇很匮乏,只是一个劲儿说不要,不要。
我忙不过来,要不然听着她的“不要不要”非闭上眼张开想象的翅膀,脑补一下别的画面。
女人气得浑身哆嗦,男人见他女人受了欺负,打开安全带就要挥舞拳头。
我一脚踹醒老司机:“别他妈睡了,有人要打我!”
老司机被非洲姑娘憋着一肚子火,一看有男人抓着我的衣领,彻底爆发了,上去就是一拳头。
男人应声倒地,鼻子的血喷涌而出。
这时候空乘也来了,可老司机杀红了眼,谁也拦不住他,我原以为是刚才的事把他憋坏了,直到他踹了那男人两脚之后还不打算散伙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这丫的是不是把自己拖油塔遭雷劈的冤屈也算到人家头上了?
不行,得制止他,要不然想到自己这么大还没媳妇儿,还不得演化成劫机事件。
没用,机舱空间狭窄,再多的人也使不上劲儿,老司机就像吃了大力丸、海狗丸、蚁力丸,飞天遁地!
突然,我感觉有人在扒拉我,身体身不由己地被扒拉到了一边。
我回头一看,是非洲姑娘。
确认过眼神,这就是对的人,解铃还须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