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直接住在了马伊恩东贝省,短时间内,他不打算在刚果布露面。有着梅里这层关系掩护,自己只需要遥控指挥后续的事情,就不会引起老美的注意。尽管对方早已将自己恨得是牙根直痒痒,可无论是在刚果布,还是马伊恩东贝省,对方拿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哪怕对方派出大量的杀手,以如今两个地方的反击能力来说,人来少了没啥用,人来多了估计在半路上,就会遭到国安同志的“友好”招待。
既然进了陈家的门,陈默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不但把马伊恩东贝省内的大批工厂,转到了梅里的名下,更是趁着梅里外出的空档,特意腾出一间房,堆了整整一屋子的金条。等梅里无意间发现后,这位黑夫人被那一瞬间的震撼给拍晕在了黄金屋内。
即便不是物质的女人,也会为自己嫁了个有钱、有能力的好男人,而感到无比的幸福。能有富裕的生活,谁又会闲的没事找苦吃呢!
梅里并没有问黄金的来源,陈默在东方是有官方身份的,既然爱人对自己如此的信任,身为二分之一的妻子,梅里所要做的就是为丈夫守住家业。在胡颖月这位大夫人的言传身教下,为陈家再续香火,就被梅里列入到了头等大事上。
曾经在胡颖月身上发生的一切,原封不动的,重新在梅里身上重温了一把。由于性格的不同,导致梅里对此事是更加的热衷与疯狂。几乎一进门的第一件事,没别的,先来一场友谊赛。一两天陈默还能扛得住,可时间一长,陈默想立刻逃跑的心都有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不同国籍的女人凑在一起,戏份可不比三个女人差多少。一个隔空出主意、进行监督。另一个坚决将大夫人的指示贯彻到底,而且,还要别出心裁的加上二夫人自己的风格。
若不是“翠毫”的墨汁有着仙丹般的奇效,陈默一点都不怀疑,自己此时已经面临油尽灯枯的境地了。
梅里的工作,其实还挺忙的。尽管女性工作有了很大的成效,可仍然有一些女性,怯懦到不敢反抗的地步。而拯救这些女性的认知度,就成了梅里日后的重点工作内容。由于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议,迫使梅里放弃了一大早“正法”陈默的想法。
难得获取了自由,洗漱完毕后的陈默,悠哉悠哉的在阳台上,支起画板,开始了日常作画。不管多忙,身在何处。每天坚持画画的习惯,一直被陈默保留着。画画讲究意境,但画功是基础中的基础,一天不练就会生疏。这也是师父、韩老,对陈默的严厉叮嘱。
今天的天气,并不怎么好。但温度却令人感到十分的舒服。这样阴沉的天气,其实是作画最好的时刻。那种阴沉沉的视觉冲击,往往会带给作画之人诸多的灵感。
“轰隆·······”当天空一道闪电划过之后,清脆而响亮的雷声,紧随其后。作画中的陈默,趁着雨还没下,通过手机的中控系统,将阳台的电动防雨棚,给展了开来。五六分钟后,大雨如约而至。
雨幕肆无忌惮的宣泄在那广阔的原野上,大批大批的野生动物,从庄园的栅栏前奔跑而过。那种极具视觉的冲击感,还真掀起了陈默诸多的灵感。特别是在看到一头雄狮、带着五头雌狮气势汹汹在雨中跑而过时,那种雨幕中不减雄浑的意境感,顿时就让陈默沉浸在了这突如其来的灵感中。
朦胧灰暗、细雨连绵,厚厚的云层压制,生命的顽强不屈。那一切的一切,化作了斑斑的墨迹,渲染在了微微泛黄的宣纸上。
“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是一位画家啊!”就在陈默沉浸在作画的世界中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当下的这份身临其境。
突然的出声,让陈默皱起了眉头。陈默到没有因为突兀的陌生人说话,而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但他却很愤怒,愤怒的点是,自己难得有如此好的意境,居然被陌生人给硬生生的打断了。陈默一脸阴郁的,瞪眼、扭头,寻声看去。
此刻,在阳台的左侧夹角位置的房檐处,倒挂着一个人。一个上半身近乎赤裸,浑身的肌肉好似石块般凸起着的,欧洲白人男子。就冷眼看去的一瞬间,那男人有点像“巨石猛汉强森!”
自家房檐突兀的倒挂了这么一位,任谁看了都会被吓一跳。可此时的陈默没有被对方吓到,而是怒视着对方,开口道:“打扰一位画家的意境,是一件极其缺少教养的事情。你的父母难道没教过你,到别人家串门,要有礼貌吗?”
房檐上倒挂着的那人,没想到陈默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自我保护般的后退,而是怒视着自己发表了不满。这让那人在感到意外之余,居然升起了一丝、自责感!
这种莫名其妙且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倒挂着的人,露出了一丝歉意,下意识的脱口了句:“额······我、很抱歉打扰了你的艺术创作!”
说着,那人原本攀在房檐上的双腿、顺势一松,一个漂亮的凌空屈身后,稳稳的站在了围栏的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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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干净利落又惊人的身手,让陈默看的有些哑然。不过,此刻的他,却还在为自己难得的意境被打破,而显得气愤不已。他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栏杆上的家伙,扭回头继续着自己那未完成的画作。转过身的同时,嘴上严厉的开口道:“那就安静的待在一边,不要在没有礼貌的打扰了我的私人时间!”
陈默的另类反应,以及那教训的口气,让站在栏杆上的那人,下意识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最终,两个宽厚而结实的肩膀一抖,随即,抱着膀子便斜靠在了墙壁上,一言不发的看着陈默在那继续作画。
那一蓝、一黄的眼瞳,随着陈默的每一次落笔,渐渐的居然透出了一抹、陶醉·······没错,的确是陶醉。这位不请自来,身手了得的欧洲男子,被陈默所作之画的内容,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甚至,到后来,他刻意的减慢了自己的呼吸频率。生怕自己的呼吸声,会打扰到对方的创作一般。
这个诡异且怪异的场面,一直持续了足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在这两个半小时内,陈默没有看男子一眼,而站在连杆上抱着膀子的男人,也压住呼吸频率,没有在出声打扰陈默一次。两个人,一个画,一个看。一个动笔,一个静止。整个阳台上,除了外面那“哗哗”的雨声,就只剩下了陈默勾勒时的“莎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