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听我说·····我有证件,你们不能将我扣在这里。我需要尽快去交接工作,我是来这里帮助你们的········”
在马伊恩东贝待了两年的赵师傅,已经很熟悉当地的路况了。当三人将车停在了当地警察局门口时,门内正发生着激烈的“碰撞”。一位援非的青年医生,正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大声的用英语解释着什么。
那名援非的老队长,也在其中帮忙用阿语翻译着。即便是他们二人在如何的解释,周围那七八名的黑人警员,始终在不停的摇头,七嘴八舌的吵嚷着,并且不断推搡着二人。其中,有两名黑人警员的手上,已经握有了黑洞洞的手枪。虽然枪口是冲下的,可就是这有枪在手的架势,让人看了心里是极其的不舒服。
赵师傅见状,赶紧举着手中的护照,大声用阿语喊着:“我们人的护照在这,在这,别激动,都冷静一些!”
“刷······”赵师傅的喊话、以及到来,并没有让事态得到平缓。反而,使得那原本枪口冲下的两名警员,下意识的将手里的枪,直接对准了跑进来的赵师傅。其中一人,居然将保险,给打了开。看那架势,只要赵师傅再往前一步,随时就有枪响人亡的危险。
“不····不······冷静,冷静。这是我们的厨师,是来给我们队员送证件的,不要激动,千万不要激动·······”
老队长孙贺勇见状,赶紧横跨一步,挡在了赵师傅的身前,双手高举的,大声解释着。那急切的模样,就连出口的声音都有些破音了。
这整个的事件,看的陈默十分疑惑。他纳闷,这些黑人警察的办案程序,难道就靠嘴巴喊吗?按理说,本国人员驰援非洲,已经很多年了。即便这里的人在健忘,也不至于一个熟悉的都没有吧。只是忘带了个护照,就至于被这般的对待吗?
孙贺勇的喊话,引来了其中一名黑人警员的回应,那人示意自己人将枪放下。在“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通话后,就见孙贺勇一脸无奈又强压愤怒表情的,扭头对赵师傅道:“·赵······赵叔啊,他们要搜身,您老······委屈一下,配合他们吧!”
“哎······行,我配合!”赵师傅听完后,哀叹出了声,随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声叹息、以及那无奈后的语气,加上此时这让人无法理解的场面,像是一把钢刀般,直直的插进了陈默的心口。一瞬间的屈辱感,把个陈默骨子里作为东方人的倔强、自豪,给勾动了起来。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烧的嗓子眼往外,透着火燎燎的难耐。
自己国家派出这些在国内都是天之骄子的人才,来帮助这里的人民摆脱痛苦,脱离贫穷。本应该受到热情的招待,与知恩后的尊重。这些理所当然的事情非但没有,反而还被对方如此欺负人的刁难。这份奇耻大辱,看的陈默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他不是什么大人物,更不是组织内的支边人员。但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炎黄子孙,在看到这一幕的屈辱时,心底深处的怒火,在那一瞬间就吞噬了他的理智。失去理智的陈默,一把推开了车门,怒瞪的眼睛,已然泛起了血红之色。
完全无视哪即将放下的枪口,大步流星的迈步冲进了警局大门,一把推开了赵师傅与挡在前面的孙贺勇,扬起大巴掌,对着哪开口“叽哩哇啦”个不停的黑人警员,狠狠的抽了上去。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乱糟糟的警局门口。陈默一巴掌下去后,揪住黑人警员的脖领子,左右开弓,丝毫没有半分停顿的,连续“啪啪啪啪·······”狂扇了二十多个大嘴巴子。那力道之大,嘴巴子抽的之响亮,好似一场黑人无比喜欢的、欢快的、桑巴舞的鼓点。那一声声极具节奏感的巴掌声,敲击在了每个人的心头上。
在场的所有黑人警员,被突如其来的大巴掌,给打懵了。那名举着双手,极力解释的援非队员,看懵了。孙贺勇、赵师傅,同样也都愣愣的,宕机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卡壳了,可唯独始作俑者、陈默同学,依然挥舞着巴掌,一下一下的抽在了那名警员的脸上。打的那瞪大了眼珠子的警员,嘴角都已经渗出了一丝血迹。
二十个巴掌过后,陈默每挥舞一下,就愤怒的,用英语喝斥一句:“我打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啪······”
“老子的国家,派出人才给你们国家帮助,你还嘚瑟起来啦?我打你个狼心狗吠的白眼狼·····啪······”
“就你们这穷不拉几的破地方,自己没本事治理好,求助于我们国家,你们吃的,喝的,都是老子的国家支援的,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你们还拽起来了。咋的?吃饱了骂厨子啊?我抽你个有眼无珠的杂种······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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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骂一句,就会狠狠的抽上去一嘴巴。陈默此时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子压迫感,让已经回过神来、端着枪的两名警员,非但没敢举起枪,反而将枪口压得更低了。那一句句毫不留情的怒骂,如同一记大锤般,狠狠的敲击在黑人警员们的心头。
而终于反应过来的孙贺勇,虽说看的十分解气。可还是怕事情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赶紧上前一步,拉住陈默还要再打的手,急声用中文道:“住手吧,你这样会激化矛盾的。闹大了,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
怒火顶脑门子的陈默,根本就听不进去。猛地一震手臂,将孙贺勇的手,给震了开去。怒视着对方,抬手指着被自己拎在手中的那个黑人警员,大声的怒喝道:“你看清楚喽,这群狗东西是在拿我们东方人的脸,当抹布用。对这群东西,有什么好客气的?尊重,那是建立在高位者对地位者才有的举动,不是笑脸贴冷屁股后的假惺惺。用他们的语言,将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一字不许落的翻译给他们听。出了事,我来顶。国家要问责,找我就行,与你们没有关系!”
说着,瞪着眼睛,抬手扫了一圈黑人警员们,接着,开口大声道:“你们这群黑鬼给我听好喽!老子的人,是来这可怜你们的。不是压榨你们的,更不是像那些白人一样,把你们当奴隶对待的。在你们自己的土地上,我们东方人,就是你们这群黑鬼的真主。再敢对我的人呲牙,你试试。老子国家十四亿人,一人一口吐沫,能淹死你们!”
说到这,陈默抬手指着那个面色也已经激动起来的援非队员,再次开口道:“看清楚了,这些人才在为我们国家,比大熊猫都珍贵。他们不远万里,来你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救你们的人,你们这些王八蛋不感恩也就罢了,还想羞辱他们,谁给你们的胆子?你问问,我们东方人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