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他本来就是有求于人,老严还正在跟人谈生意,他肯定要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刚才说话的外国友人发现有人能听懂他的话之后,表达欲突然增长了数十倍。
“泥也来看雪婶儿吗?”
谭鸿儒再次沉默。
他想说,不然你们还是说英文吧。
怎么这中文听着比英文还费劲呢?
“问您是不是来看血参的。”翻译官小刘尽职尽责。
谭鸿儒跟他握了握手,“是的,我也来看看血参。”
虽然这个外国友人没有恶意,而且很热情,但是谭鸿儒是真的一点也不想跟他们说话了。
他转头看向在旁边看热闹的好友严文义,说出了自己这次来的意图。
“老严,你最近有没有收到野生的血参幼苗,我想带走几颗,我徒弟的妈妈生了病,治病的药材中有一味就是血参。”
“野生血参倒是有,不过你要入药的话,直接拿几株成熟的回去岂不是更好?也用不着养了。”
谭鸿儒解释,“她现在不急着用药,所以我拿回去先养着,放到我的实验室里面。”
他如今也会下意识用自己的成就为卿卿的能力遮挡一二了。
严文义知道他对植物的作用,也不疑有他。
不过他的脸色倒是有些为难。
野生血参他确实前段时间收上来一批,是不懂事的人没等到成熟就采了来卖,他下面的人路过之后看他糟蹋药材可惜,就收了上来。
拿回来之后院子里的专业人员试着培养了一下,但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一共四个,竟然没有一个养成的,都蔫了吧唧。
“我先跟你说好,那几个我都养不了,现在都快死了,你拿回去也是救不活的。”
谭鸿儒点点头,在心里生出一种微妙的爽感和骄傲。
他徒弟可没有养不活的,别说是要死了,就是那血参真死了,说不定也能给起死回生喽!
她可是能掌握生命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