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城内,温序的府邸。
自从被吕布释放后,温序便一直卧病在床,身体每况愈下。
他本是文弱书生,哪里经得住高顺的拳打脚踢?若非高顺手下留情,他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温序家财万贯,却膝下无子,直到晚年才得一独子,取名温恢。温恢虽然年幼,却聪慧过人,不到十岁便熟读经史,精通儒家经典,堪称神童。
与那些纨绔子弟不同,温恢不仅天资聪颖,而且孝顺懂事。自从温序生病后,他便衣不解带地侍奉在床前,悉心照料。
温序躺在床上,整日望着天花板发呆,时不时地唉声叹气,捶胸顿足,甚至还会发出阵阵怒吼,状若疯癫。
温恢心急如焚,不惜重金请来名医为父亲诊治。然而,温序的病情却丝毫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大夫,我父亲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不见好转?只要能治好我父亲的病,多少钱我都愿意出!”温恢焦急地问道。
“公子,令尊的伤势虽然严重,五脏六腑皆有损伤,但最主要的病因,却是心病。他心中郁结难解,怒火攻心,即使服用灵丹妙药,也无济于事。”大夫无奈地解释道。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温恢不甘心地问道。
“恕老夫直言,公子还是早做准备吧。令尊恐怕熬不过今晚了。”大夫沉重地说道。
大夫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碎了温恢最后的希望。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强忍着没有发作。
他知道,大夫已经尽力了,不能将怒火发泄在他身上。
“有劳大夫了,这点诊金,还请您收下。”温恢强忍着悲痛,将一袋银子递给大夫。
“公子,老夫无能为力,实在愧不敢当……”大夫推辞道。
“您不必自责,请收下吧。”温恢坚持道。
“多谢公子,那老夫就告辞了。”大夫收下银子,起身告辞。
“您慢走,我就不远送了。”温恢说道。
送走大夫后,温恢回到父亲床边,默默地守候着。
突然,温序猛地睁开双眼,挥舞着拳头,对着空气怒吼道:“吕布!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
温恢连忙抱住父亲,阻止他继续发狂。
温序挣扎了几下,最终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父亲!父亲!”温恢焦急地呼唤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都是吕布害死了父亲!我一定要为父亲报仇!”温恢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