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的院落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吴铮的两个手下被五花大绑,狼狈地跪在地上,面对着赵府的三位主人。
白发老者赵琬,正是赵云的父亲,也是赵府的顶梁柱。他虽年逾花甲,却精神矍铄,目光如炬,浑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凛然之气。站在他身旁的是赵云的母亲,虽已到中年,却风韵犹存,眉眼间依稀可见赵云的影子。另一侧站着一位弱冠青年,名叫赵风,是赵云的哥哥,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常山郡之所以能在黄巾之乱中幸免于难,赵府功不可没。他们虽非富甲一方,也非世代为官,却凭借着祖传的赵家枪法,将前来侵犯的黄巾军打得落花流水。更令人称奇的是,赵府非但没有遭到报复,反而赢得了不少黄巾军的敬佩,因为其中不少人曾受过赵府的恩惠,学习过枪法。
“就是这两个狂徒绑架了云儿?!”赵琬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闷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吴铮的两个手下本是奉命送信,却被当成绑匪,有口难言,只能拼命摇头。
“大胆狂徒,竟敢绑架我儿,还不从实招来!”赵琬勃然大怒,一声令下,壮汉们便挥舞着棍棒,将二人团团围住。
棍棒如雨点般落下,打得二人皮开肉绽,哭爹喊娘。赵琬再次逼问道:“说,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然而,二人嘴里被塞着布团,根本无法回答,只能在剧痛之下胡乱点头。
“取下布团!”赵琬一声令下,壮汉们立刻照办。
“我们是来送信的!我怀里有信,大人明鉴!”其中一人刚能开口,便语速飞快地为自己辩解。
赵琬示意手下搜查,果然从他怀中搜出一封信。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仔细阅读起来。
信上的内容却让他怒火中烧:
>赵府主人亲启:
>
>令郎赵云现于我处,吃穿用度,皆是上佳,无需挂念。吾知汝来此不易,不必专程来接。当然,若汝执意前来,吾亦扫榻相迎。
>
>并州吕布敬上。
吴铮本想模仿吕布的口吻,写一封报平安的信,却不想弄巧成拙,反倒写得像是绑匪的勒索信。
赵琬怒不可遏地将信摔在地上,赵风捡起信,读了几句,便气愤地将其揉成一团。
“父亲,这吕布欺人太甚,竟敢如此嚣张!”
吴铮的两个手下见状,心中叫苦不迭。他们本以为送信是件轻松的差事,还能趁机饱餐一顿,甚至得到些赏钱,却没想到会惹出如此大的麻烦,甚至有可能客死异乡。
“这吕布是何方神圣?”赵琬强压怒火,沉声问道。
“回大人,他是并州前卫军唐猊旗的副将。”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并州的军队都是强盗吗?竟敢绑架良家子弟!”赵琬怒斥道。
“不是绑架,是赵云他自己想参军……”另一人试图解释,却被赵风打断。
“你看看这是什么?!”赵风将揉成一团的信扔到他面前,怒目圆睁。
“小人……小人目不识丁……”那人哭丧着脸说道。
看着二人可怜的模样,赵琬深吸一口气,对赵风说道:“看来,我必须亲自走一趟了。把我的枪拿来!”
两个壮汉抬着一杆乌黑的长枪走了出来,赵琬单手便将长枪稳稳举起,随意挥舞了几下,然后猛地将枪杆顿在地上。
“咚!”
一声巨响,震得整个院落都仿佛颤抖起来,吓得吴铮的两个手下魂飞魄散。
“我这就去把云儿接回来!我倒要看看,这吕布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绑架我儿!我赵家枪法可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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