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着点,有看着的人过来就勤快些,别跟他们犟嘴,他们那鞭子可是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司聪也拿起小锤砸小块的石头,一下子下去手震的酥麻酥麻的。薛父道:“你这么砸不行,几下下去手掌就磨起泡了,得这样,手腕使力,一下是一下的砸。”
司聪学着他的样子缓缓地的砸,可是砸了几下手腕又生疼,挫败的叹息不止。
“爹,这里有好多女子砸石头吗?”
薛父警惕的看向四周,确定他们没被看守的注意到,小声道:“有,她们大多去背碎石了,还不如这个安全呢,前些日子有个妇人脚滑滚了下去,当时就头破血流,也不给请郎中医治,没两日就死了。”
司聪咋舌,人命如草芥,在这里就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分分钟就会断命。
“除了这些,女子还有别的活计吗?”
薛父一边跟她说着话,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四周。“也有,就是洗衣做饭,伺候那些军爷的活,那些活轮不到咱们身上,都是走了些门路的,听说,还有工钱领。”
司聪了然,他们这些都是囚犯,干苦力是免费的,人家厨娘是良民,走门路来赚银子的。话说回来了,她也是良民,怎么就落到了这步田地呢?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维护自己的权益,为自己争取机会。
跟着薛父干了半日的活,中间偷懒歇了不到一刻钟,她是腰酸背痛腿抽筋,手掌心已经磨出了血泡来。
天都黑透了才像赶鸭子一样都赶到了所谓的食堂,一人一碗照出脸来的稀粥,张嘴闭嘴的工夫就喝没了。
司聪看了,这里没一个胖子,这么高强度的体力活,再吃不饱睡不好,绝对是减肥的魔鬼方法。她算是看出来了,木琼菡身上这点膘,不出几日就得饿没了。
吃了饭又像是赶牲口一样都赶进了睡觉的大敞篷,比地面高出一尺高的木板床上铺着一排排的草席,男的一排,女的一排紧挨着躺下,估计翻身都得喊一二三。
司聪就在薛慕彦的脚下,虽说是敞篷的地方,可是汗臭味脚臭味狐臭味还是漫天飘,熏的她一个劲儿的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