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赶忙解释:“我阿娘是梅氏一族嫡长女,现任梅氏族长是我的亲表弟,将军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放过我们吧!”
于明水沉吟片刻,冲着那几个士兵摆了摆手,“那就放开她。”
士兵得令松了手,分列两旁等候吩咐。司聪揉了揉快断了的胳膊,心中有些暗喜,或许是柳暗花明了。
可那于明水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正常人,惯常的又挑起一侧眉毛,玩味似的轻嗤:“你搬出这么多人,本将也不能视若无睹,这样吧,你先留下来,等梅家族长到了,我们再议。”
司聪懵了,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谁能来?来个屁啊,信在哪呢?她就等一辈子也等不了救兵啊。
这人就不能扯谎,一个谎言要八百个谎言去圆,可这谎她就没法圆,木家和梅家谁也不会来。
正当她走神之际,于明水那倒霉的声音又在上方响起。
“本将这里不养闲人,都得干活才有饭吃,带她去矿场,安排活干,仔细看着,不许偷懒。”
司聪难以置信,震惊不已,慌乱不堪,不知所措,所有不可思议的表情在这一刻聚集在脸上,惨不忍睹。
士兵再一次扭着她的胳膊押送帐外,司聪张口欲言,被于明水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她敢叫就堵上嘴!”
司聪紧紧闭上了嘴,不再做徒劳的挣扎。
羞愤、懊悔、耻辱、不甘,统统涌上心头,她怎么就这么蠢,自作聪明的以为可以掌控一切,而那么多的纰漏她却无一发现,把人家南疆驻军二把手当傻子呢?她后悔没顺手牵一件木土司的信物,结果就不是这般狼狈不堪了。
该怎么办?真如薛慕彦说的那般,人没救出去还搭上一个?她怎么这么废物,越活越倒性了,几辈子积攒的都是什么?怄死自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