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妃眉头一皱,又缓缓舒展,道:“朝廷那边什么消息?”
“装死,什么消息也没有。群臣想要为我请功,为此次贤王城大捷大贺,并为大将军王发丧,甚至连武王等武修也参与进来,文武合流,多年未有。结果,太宁帝装病,一切简办,同时不拟任何圣旨,冷处理。”
“你怎么不叫皇上?”
“哦,是皇上。”李清闲道。
“定王的病是真是假?”
“你怎么不叫皇上?”
“我从来不叫。”姜幼妃道。
“呵,你胆子挺大。”
“你胆子比我还大,连钦差都杀。守河军怎么样了?”
“被打懵了,都老老实实接受闲王军收编。对外我们都称守河军,对内实际只剩闲王军。”
“没有反弹?”
“有,不服的挨个揍,还不服就派人游说,再不服就送走。时间紧迫,我没时间玩什么收买人心。更何况,现在守河军一共不足十万,老兵不足五万,剩下的都是助战的人族,只要我在贤王城,翻不起浪花。”
“嗯,快刀斩乱麻,其实最好。你要是犹犹豫豫,反而会得罪许多中立的。不过,就守河军那些将领的臭脾气,少说走了一半吧?”
“没,只走了不到一成。”
“为什么?”
“他们说大将军王说过,我负万民甲入城,为新王。走的那些人,与其说是不服我,不如说是心死了。”李清闲说着,露出右手手背上的盾型纹路。
“我明白。”姜幼妃看了一眼,微微垂首。
李清闲道:“伱先在贤王城休息,等我学了新法术,便治疗你。”
姜幼妃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望着前方,过了一会儿,道:“我想回天霄派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