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狗!十万年前偷了你马大爷的仙药,原来是躲到了这里,找打!”
突兀的,一声兴奋大吼传来,四只马蹄从天而降,直接将黑皇踹飞了出去
“嗷!”
黑皇一阵翻滚,莫名就被暴揍了一顿,嗷嗷直叫“你这老马,不讲武德,偷袭!”
两个家伙霎时追赶了起来,让周遭生灵啼笑皆非
十万年前偷的仙药,今日才抓到,也是没谁了
北斗天域内,无始大帝自道场中投来目光,旋即摇摇头,不再理会
祂向来背对众生,小黑也不知跟谁学的···
反正绝对应该不会是随祂无始···
天域另一角,青铜仙殿外
女帝培育了很多仙葩,一念花开,照见归来
祂屹立在仙花海洋中,出尘而绝世,自始至终都是女帝
大荒仙乡中,孟天正与到来的神皇论道,游历全新的古史源头,见证着一幕幕更迭
石毅与谪仙谈笑,忆起当年,还有一位十冠称王的存在。
大世祥和,充斥着希望与灿烂
未来,也将有一位同行者出现,与道主、两位天帝相见
这一日,与火麟儿探讨了阴阳大道后,王腾生出了感应,便走出殿宇,霎时恢复了道果与祭道之上的种种神异,超脱念想之外,一想就谬,一念就错,不可知不可论
眸光转,枯竭大千宇宙、混沌之外,目光注视,又能复苏所有,古今未来在祂面前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祂看到了,也知晓了什么在呼应着自己,是铜棺之主的残痕!
那位昔年在祭道之上走出了很远的前贤,残痕复苏了,或者说一直在等待着祂们
王腾直接出现在了大祭祭坛上,俯瞰向尽头,紧跟着,荒与叶也出现了,感受到了那股呼应
当初,血战高原时,王腾曾将整个祭海都祭掉,但这个祭坛并未被包裹,幸存了下来,维持至今,但再无生灵举行祭祀
“铜棺之主。”祂平静的开口,超脱念想之外的伟力涤荡黑暗,直接让尽头凸显一道身影,很模糊,正是在残痕中见到了很多次的铜棺之主
“你们来了。”黑影声音沙哑,宛若厉鬼在低语
但伴随着莫名伟力的映照,祂的姿态却迅速扭曲起来,始祖们的不详特征在祂身上悉数展现,显得狰狞而可怕
“异变的根源,至今都不曾根除,影响到了残痕。”荒与叶洞悉了缘由,这是铜棺之主生前的举动导致的,让祂产生异变
这便是歧途的代价,固然得到了更深层的伟力,但也因此不得不自焚葬下
“正如你们所知,这个样子并非我所愿,而是我以前的本体就如此,走入歧途,最终焚了自己,自此万古皆空。不过,不知何时起,不时被人献祭,时至今日,我渐渐聚来一道残影。”
说着,祂就又虚淡了,那些莫名的特征泯去,只剩下一道黑影,穿着破烂羽衣,立身在那里。
而后,祂又看向了王腾,露出了莫名之色道“你和曾经的我很像,甚至不惜祭掉存在与本质来得到力量,但这条路并不好走,我走错了,希望你能走对。”
道不论高低,但路分远近,祭道之上超脱了,不再被境界,被念想所束缚
,可也依旧在前行,能够继续走下去
王腾神色不变,点了点头
“曾经的你,道友可还能忆起些什么?”荒望向祂,有超脱念想之外的伟力涌现,直达古史源头之前的之前,乃至高原之前,穿透过一片虚无
“很抱歉,我之前一片虚无,少有记忆,什么也不知晓了,或许被本体祭掉,转化为了力量;在那之后,我才有了丝丝缕缕的残破记忆,便是你们的世界,如你们所见,所经历,有人献祭,我自冥冥虚无中凝聚。”
铜棺之主的残痕摇摇头,祂毕竟不是本体,甚至连祭道之上的力量也无,只保存了一些特性与神异,又怎会记得葬下前的种种呢
王腾、荒、叶目光炽盛,凌驾念想之外,概念境界之上,看到了那层迷雾之前的历史,高原的诞生,曾经的光怪陆离,绚烂不下当世
“从哪里来,却不见得能回哪里去了,但我早该消亡,不应存在。”黑影叹息;此时,他别无所求,只愿尘归尘土归土。
三人也明白了铜棺之主残痕呼应祂们前来的目的,就是希望借祂们之手让自己消亡
“道友,走好。”最终,祂们选择了葬下这一缕残痕,让其消逝
落幕前,铜棺之主像是纯净了,摆脱了种种纠缠一般,望向了王腾,注视着这个与祂相似的存在,道出了最后的话语
“或许,我想要太多,或许我什么都不想要,希望丢下一切;我以朦胧中最后的一点感知推演,我似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如此再到有,更迭往复,但太过激了,有所偏移,导致了异变;前例在此,望你能成功。”
黑影平静的消散,最后一抹祭道之上的神异化作光雨洒落三人之间
呈现出铜棺之主最后的面貌,祂在祭道之上又去祭掉了过去、现在、未来,也又再祭掉自己。